“梦?”魏秀妍苦笑道:“明明是真切发生过的,你叫我怎么骗自己是一场梦?”
明通见她一直说不进,不禁有些发急,道:“可现在没人帮你,难道除了令嫔,你还能找到其他人帮你吗?是惠妃还是颖贵妃,亦或者是皇后?”
“我……”魏秀妍正要说话,有人来催促她们快些去大殿诵经,明通应了一声后,对魏秀妍道:“好了,先别想这些了,快走吧。”
魏秀妍没说什么,任由她拖着自己往大殿行去,然其眸中却有一抹异光在悄然流动……
且说魏静萱那边,年前的那几日她都带和恪去御花园中堆雪玩耍,但却再没有见过弘历出现,一次次的失望而归,令她心情越来越差,全然没有过年的喜悦。
在送完和恪回到永寿宫后,她唤过毛贵,面目阴沉地道:“你去见过一趟黄英,问问他到底有没有在皇上耳边进言,若是有,为何这几日都不见皇上去御花园。”
“奴才这就去。”毛贵正要离去,魏静萱忽地又唤住他,神色迟疑地道:“黄英暂时还不能得罪,所以你问的时候,语气婉转一些,莫要惹恼了他。”
毛贵躬身道:“主子放心,奴才一定会把握好分寸。”
他走后,魏静萱便不再发一言,静静坐在椅中,巧玉等人知其心情不佳,亦不敢出言惊扰,偌大的正殿,只能听到自鸣钟“嘀嗒”的声音。
一直过了将近一个时辰,方才看到毛贵匆匆进来,他打了个千儿,低头道:“启禀主子,奴才见过黄英了,他说这几天不止一次在皇上耳边提及御花园与主子,无奈皇上始终没有过来的意思,他亦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说是请主子见谅!”
巧玉在一旁冷笑道:“什么心有余而力不足,说得可真好听,说不定他压根儿就不曾提过,只是拿话敷衍咱们罢了。”
毛贵叹了口气道:“就算他真是敷衍,咱们也拿他没办法,难道还能与他撕破脸吗?真要是这样,咱们不仅讨不到好,还会多一个敌人。”说着,他又朝魏静萱道:“奴才私自将主子以前赏给奴才的一个珐琅嵌珍珠怀表,以主子的名义赏给了黄英,还请主子恕罪。”
魏静萱有些惊讶地道:“本宫记得你一向很喜欢那只怀表,从不离身,今日怎舍得送给黄英?”
“这次的事,黄英或许尽力亦或许敷衍,但不管是哪一种,都如主子所言,咱们不能得罪他,因为以后还有许多事情要他在皇上面前照应;刚才他虽不曾发作,但奴才看得出,他对于奴才问那些话,并不高兴,连话也不愿多说,直至奴才将怀表赠他,方才重新有了笑意,也愿意多说几句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