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已经知道其中缘由,包括魏秀妍如今被安置在广秀园之事,本宫召你来,是想问你一句,这么重要的事情,为何要瞒着本宫?”
弘昼猝然抬头,难以置信地道:“娘娘知道了?”这件事多年来一直被牢牢掩藏着,瑕月怎么会突然知晓?
“不错,皇上已经将前因后果告诉本宫了,本宫也终于明白了王爷当初会说那句皇上所做的一切都是为本宫好。”瑕月当然并不知情,只是想借此套出弘昼的话罢了,“皇上……并不喜欢魏秀妍,之所以如此,只是因为她有几分用处罢了。”
弘昼恍然站在那里,弘历怎么会突然将永璂的事情告诉瑕月,他不是一直怕瑕月接受不了这个打击吗?呃,慢着,瑕月将永璂视若命根,若她知道永璂命数将尽,不可能还如此镇定,还有,弘历既然隐瞒了十二年,非万不得已,绝对不会与瑕月说这件事,而且他上朝的时候,弘历也不曾露出什么异样,更未将自己留下来;不对,这件事怎么想都不对!
弘昼努力冷静下来,细细想着瑕月刚才说过的字句,是了,她的话一直都是模棱两可,除了魏秀妍安置在广秀园这件事情外,就再没有说过具体的事,若他猜的没错,瑕月……应该仅仅只是知道弘历纳了魏秀妍之事,余下的并不知情。
待得想明白之后,弘历在椅中欠身道:“娘娘若想从臣口中问出什么事情,怕是要失望了。”
瑕月瞳孔倏然一缩,她自问已是将话说得极为圆满,足可以假乱真,弘昼何以一听就知道自己说的是假话?
她压下心中的震惊,道:“王爷这话说得奇怪,所要知道的,本宫都已经知晓,还有什么要从你口中问出来的?”
弘昼深深看了她一眼,道:“娘娘确实知晓魏秀妍居于广秀园之事,但其中原因想来依然不知晓。”
瑕月攥着帕子的手倏然一紧,故作镇定地道:“王爷这话说得好笑,本宫若不知晓缘由,又怎会那样说。”
弘昼低叹了口气,道:“娘娘,听臣一句话,不要再问也不要再追究,总之如臣之前所言的那般,不管皇上做任何事,那都是为了娘娘与……”十二阿哥四个字被他生生咽了下去,改口道:“都是为了娘娘好。”
瑕月不动声色地将他这个异样记在心中,徐徐道:“王爷好眼力,这么快就看穿了本宫的心思;不过恕本宫问一句,若易地而处,王爷可以做到不闻不问吗?”
弘昼被她问得答不上话来,好一会儿方才起身道:“臣知道要忍住这份好奇很难,但……请恕臣无能为力!”
“当真一句都不能说吗?”面对瑕月的话语,弘昼垂目道:“待得时机合适之时,娘娘自会知晓。”
这一场谈话依旧是不欢而散,弘昼虽然一直闭口不言,但终于还是让瑕月听出了一点端倪,在说弘历为她好之时,后面还有一个“与”字,很显然除了她之外,还有另外一个人,只是一时之间她想不出那人的身份,是颖贵妃还是惠妃,亦或者是另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