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才出来工作啊?那肯定有不少的难处,现在还没到下班时间,你这是……”那人疑惑的问道。
“哦,我们公司最近接一笔单,我现在要去跟一位明星的经纪人洽谈合作的事宜。”张莉见他也是从七楼进来的,估计是同个公司的同事,弄不好还是上司,所以如实回答道。
那人面露疑惑之色,试探着问道:“嗯?这事儿不是由总务科的周敏负责的吗?”
“哦,周科长大概没空吧。”张莉微笑着说道。人前莫言人非,人后常思己过,这是她一向做人的准则。虽然周科长一向盛气凌人,可她不想说她什么坏话。
那人点了点头,打量着张莉,突然笑了起来:“年轻人,好好干吧。”张莉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电梯到了,张莉冲那人微微一笑,等他出了电梯,自己才走出去。
前些天跟刘天王的经纪人谈过,知道他们住在成都银悦大酒店,一出大厦,张莉便叫了一辆出租车,直奔银悦酒店而去。在车上,她思索着是什么原因,让刘天王的经纪人迟迟没有答复呢?
不会是因为价钱,因为这家电脑厂商已经开出了相当于天价的数字,七位数啊,纵观娱乐圈里面,恐怕也只有刘天王这样的身份,才值这个价。那还会是因为什么原因呢?真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不过,想一想,等会儿就有可能会见到刘天王,张莉心里,还是充满了喜悦。从初中开始,自己就一直很喜欢刘天王的歌和电影,少宇也一样,刘天王还是他的偶像呢。不过,他更欣赏的,是刘天王这一路走来的努力。
他曾经对自己说过,刘天王先天的条件并不好,一直是靠后天的努力,才有今天的成就。时至今日,已经贵为天王的他,仍旧在拼搏着。这是最值得我们年轻人学习的。是啊,年轻的时候,如果不努力打拼,怎么会将来美好的生活呢?
“小姐,到了。”车到银悦大酒店门口,司机提醒道。张莉这才回神来,掏了钱付了车资。下了车之后,望着银悦大酒店高耸的大楼,她暗自下了决心,今天无论如何,一定要谈成这次合作,不能让我们总务科,被其他部门瞧不起!
理了理思绪,她向酒店里面走去。富丽堂华的大厅上,来来往往走着不少客人,张莉直接奔服务台而去,两位漂亮的服务小姐非常有礼貌的对她微微点了点头,笑着问候道:“欢迎光临,请问有什么可以为您效劳的?”
“哦,麻烦你一下,我想请问,刘德烨先生,或者他的经纪人住在几号房?我是广告公司的,找他们商谈合作事宜。”张莉说道。
对方笑容仍旧:“那请问有预约吗?”
“没有。”张莉如实的回答道。两个服务小姐对视了一眼,答应帮她问问,张莉连声说着谢谢,等候在一旁。就在这时,她看见从电梯上下来两个人,走在前面的是一个女的,三十多岁,装着一身白色的套装,徐娘半老,风韵犹存。而后面那位,身高一米七几,穿着一身黑色的休闲装,戴着墨镜,低着头,显得相当低调。
虽然如此,可张莉仍旧一眼就认了出来,这就是刘天王!那最代表性的鹰钩鼻,汤姆克鲁斯的脸,除了刘天王,还有谁?来不及跟服务小姐打招呼,她赶忙奔了过去。
“刘先生你好!我是丰达广告公司的员工,想跟你谈谈……”张莉一冲过去,就把合同拿了出来,对刘天王说道。
她的突然出现,似乎让两个吃了一惊,刘天王扭头看了看她,还没有说话,旁边那位女士已经伸出手挡住了她,微笑着说道:“对不起,我们现在没空,有什么事情请先到服务台预约,等刘先生有空的时候,会通知你的。”
这种客套的话,张莉当然懂,既然遇到了,说什么也不能错过这个机会。当下,一边跟在他们身边,一边陈述着自己的意图。
“不好意思,我要赶着去看一位朋友,我们下次再谈吧。”刘天王果然如媒体上报道的那样,平易近人,微笑着对张莉说道。他一笑起来,就跟电影里一样帅,可张莉现在没有心情去看这些,一路小跑的跟着他们。
出了酒店,刘天王和他的经纪人上了一辆黑色的小车,一溜烟的开走了。张莉那个急啊,伸出手拦住一辆出租车,一钻上去,急忙对司机说道:“师傅,麻烦你跟着前面那辆车。”
刘天王的车,一离开酒店,就往城南方向开去,张莉所乘的出租车,紧紧的跟在后面,有好几次差点跟丢了,急得张莉在车上坐立不安。
出了二环路,前面的车往南郊开去,刚才他说要去看一位朋友,难道堂堂刘天王还在成都的乡下有朋友不成?可看看这周围的环境,都是一片拆迁房啊。根本连人都没有,刘天王来这儿干什么?
“哎,停了停了。”张莉望见前面的车子在路边停了下来,赶忙催促司机道。不等车停稳,张莉拿出钱递给司机,迫不及待的跳了下去。
“哎哟,这是什么鬼路啊。”路面坑坑洼洼,张莉走不太习惯,但没有办法,前面刘天王两人已经下了车,向路边的一栋楼房走去。
张莉赶过去一看,那栋破旧的楼房前面,聚集着不少的人,细看之下,才发现,居然还有摄影机,难道是在拍电影吗?这么一想,也就合理了,刘天王说他要来看朋友,那肯定是位艺人啊,而这里恰好又在拍电影,嗯,肯定是哪位大腕明星。
这时,只见刘天王和他的经纪人悄悄的走了过去,在一个女人身边停了下来。刘天王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那个女人和其他一些人,正围在一起看着什么,冷不防被人一拍,转过头来,一看是刘天王,惊讶得张大了嘴巴。
“啊!华仔!”有人爆发出了一声惊呼。随之,所有人都围了过来,争睹天王的风采。场面之轰动,让人咋舌。
张莉急忙赶了过去,好不容易挤进人群,正要向刘天王说话,突然,她愣住了。在人群中间的一把椅子上,坐着一个人,张少宇。此刻,他正光着左脚,腿管高高挽起。
“少宇?你怎么了?”张莉蹲了下去,看着张少宇的脚,紧张的问道。张少宇正在那儿大呼郁闷呢,本来以为从三楼跳下来没有什么,谁知道刚走几步路就感觉钻心的痛,只得在一旁坐了下来。还好,五百块钱已经揣在自己包包里了,等晚上回去的时候,把赵静约出来,还她钱。
一个临时演员受伤,自然没有什么人关心,除了吴导过来看了看这外,没有一个人理张少宇的。特别是那个刘枫,还在一旁冷笑不止,看得张少宇一肚子火,真想冲上去揍那孙子一顿。
不过,凌小姐还真是够意思,拍完一组镜头之后,还过来问候张少宇。人家那么大牌的明星,还会关心一个可有可无的临时演员,真的让张少宇觉得有些感动。正在这个时候,突发状况,刘天王驾到!让所有人都大吃了一惊,张少宇心里也是一阵激动,自己从小的偶像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
可更让他觉得不可思议的是,张莉也来了,这怎么回事儿?
“你怎么来了?”张少宇努力挤出一丝笑容。张莉再也顾不得旁边的什么大明星,小明星,仔细观察起张少宇的脚来。已经开始有些肿了,肯定是跌的。奇怪,他怎么会在这里?
“少宇,这怎么回事儿?”张莉问道。
“你是问我为什么会在这儿呢,还是问我脚怎么了?”张少宇嘿嘿笑道。张莉被弄得哭笑不得,这冲时候,他还笑得出来。
这时,凌心如突然拨开人群,面带甜甜的微笑,对张少宇说道:“你好好休息哦,以后可不要这么拼了。”张莉这才发现,刘天王来看的人,居然就是凌心如!
“谢谢心如姐!”张少宇的嘴巴甜,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儿,但凡漂亮的,比他大的女人,不管是谁,统统叫姐姐。这一招是屡试不爽,凌心如一听,笑得更开心了。
“他怎么了?”被众星捧月一般围在中间的刘德烨看了张少宇一眼,随口问道。
凌心如也看了张少宇一眼,回答道:“他太拼了,又不是特技演员,居然从三楼上跳下来,把脚给摔伤了。”
刘天王闻言又看了看张少宇,他一向对勤奋努力的年轻人很有好感,想当年,自己也不正是这样拼出来的么?不过,再拼,也不敢拿安全开玩笑,跟这个年轻人起来,自己倒是有些逊色了。
张少宇一看刘天王审视着自己,赶忙伸出手,让张莉把自己扶起来。在偶像面前站着,是不太礼貌的事情。自己从小就听着华仔的歌,看着华仔的电影,现在居然能看到他本人,真是可遇而不可求啊。
“努力是好的,但是不要拿安全玩笑。”刘天王看着张少宇,微笑着说道。巨星就是巨星,举手投足,一笑一动之间,都散发出无与伦比的魅力。
张少宇虽然激动,却没有任何的失态,抿嘴一笑,看着刘天王说道:“你当年不也是这么过来的么?”
刘天王怔住了,一般的内地年轻人看到自己,都是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可这个年轻人,不但谈吐自若,而且能说出这句话来。片刻之后,刘天王反应过来,伸出手拍了拍张少宇的肩膀,恳切的说道:“年轻人,加油。”
这本来是再普通不过的一个举动了,可却让张少宇深受鼓舞,很多年后,自己已经贵为超级天王的张少宇谈起这件事情,仍旧感慨万千。自己当时只是一个临时演员,毫不起眼的小角色,可华仔却拍着自己的肩膀,对自己说加油。那一拍,那一声加油,给了自己莫大的勇气与信心。
这是一间在广州郊区再普通不过的平房了,不过,不要小看地这一间平房,许多广州本地人,就是靠着这样一间破旧的房子,一跃变成了富翁。当年咱们邓公大笔一挥,开放沿海城市,几十年后,在他老人家笔下的地方,已经耸立起了座座高楼。
可每一个城市,都有其阴暗的一面,高楼大厦的背后,也隐藏着毫不起眼的贫民区。而这些地方,往往容易滋生出,犯罪。
已经好几天了,烟囱把李丹带到这里来以后,并没有告诉他要去办什么事情。屋子里有吃的,有喝的,啥也不缺,还有一台旧的vcd,可以看看片子。可有句话说得好啊,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短。
这世上根本没有免费的午餐,李丹虽然冲动,可他不笨。烟囱哥把他带到这儿,让他住下,这几天内,只露过一回面儿,见了面儿,也没多的话,绝口不提自己的事儿。李丹到现在,甚至不知道他的名字是什么。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烟囱不是什么好人,百分之百是黑社会。李丹当然也不是什么好人,以前跟张少宇在县城混的时候,黑社会他也见过,感觉没啥了不起的,无非就是下手狠点儿,胆子大点儿。那时候,自己是学生,不可能跟他们一样,现在,老子是无业游民,钱没有了,证件丢了,什么退路都没有了。我还怕什么?只要能活命,就是让我去杀人,老子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那台木壳电视里,日本女主角哼哼唧唧的叫个不停。妈的,日本人就是变态,也就那么点事儿吧,非要弄出许多的花样来,其实说白了,也就那么几招,看多了也就烦了。李丹把电视一关,又坐回椅子上。
椅子是木头的,一坐上去,吱嘎吱嘎的响。屋子里很暗,电灯有,可烟囱交待了,没必要的话,不要开灯。李丹自然明白这其中的道理,从住进这间屋子里面来,就从来没有开过灯。
从面前的茶几上,摸索到香烟,抽一支点上。看着火红的烟头的黑暗中不停的跳跃,李丹陷入了沉思。不久以前,他还是一个应届大学生毕业生,满怀着对未来的憧憬,来到这个陌生的城市。
本来以为吧,咱虽然是个专科生,可不至于找不到工作。毕竟国家培养我这么多年,好歹也是栋梁之材吧,而且咱学的是计算机,高科技,最特别的,是咱对各种网络游戏都有非常深入的研究。
就凭这些,难道还没碗饭吃?可事实证明,不但没有工作,没有饭吃,还得处处遭人白眼,受人鸟气,弄不好还提挨一顿好打,这身上的伤,现在还有些疼。操他妈的,这什么世道啊!
那些个有钱人,啊,开名车,泡美女,耀武扬威,不可一世。凭什么老子就得在这黑屋子里吃方便面,喝矿泉水?操,不要让老子逮着机会,一让老子逮着机会,翻了身,我他妈非让你们这帮孙子看看,我李丹,那才是人中之龙!
外面的过道里,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李丹迅速站了起来,闪到门后,透过门缝看了出去。是烟囱哥,提着一个袋子,正往这边走过来。李丹仔细观察了一下他的身后,没有发现其他人。
这些天住在这黑屋子里,人也变得小心起来,想一想,自己好像也犯什么事儿吧,用得着这样么?
开了门,把烟囱迎了进来。烟囱随手关上了门,把袋子往茶几上一丢,拖过一把椅子坐了下来。
李丹递过一支烟,又给他点上,烟囱也不推辞,吸了一口,扭头看了看四周,问道:“还住得习惯么?”
“习惯个屁,都快闷出鸟来了。”李丹皱起眉头抱怨道。
烟囱笑了笑,坐直了身子:“前些天我跟你说过,给你一条路,看你走不走。”
“烟囱哥,我知道,我在这儿吃你的,住你的,肯定得给你办事儿,你直说吧。”李丹吐着烟圈说道。
“痛快!不过说实在话,在这儿委屈你了,天天吃泡面。呵呵,你要办成了这件事儿,就跟我前些天说得一样,吃香的,喝辣的,还能弄上一笔过年钱。”烟囱轻声说道。李丹这才想起,是啊,这都二月开头了,还差那么七八天,就该过年了吧。
以前过年的时候,哥几个都得聚在县城里,泡完网吧逛迪吧,喝酒把妹,寻欢作乐。今年过年,哼哼,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景象。
“烟囱哥,有句话我说在前边儿,偷鸡摸狗的事儿,我不干。那不是男人该干的事儿。”李丹也有自己的原则,男人,想要的东西,可以明目张胆的去抢,还是不能偷,那是下三烂。
烟囱笑了起来,弹了弹手里的烟灰,对李丹说道:“那是当然,你小子不是普通人,我能让能干那个么?我问你,你敢杀人吗?”
“看是什么人,普通人的话,我敢,但不会去做。”李丹回答得很爽快,也很明白。
如果屋子不是这么暗的话,他应该会看到,烟囱脸上闪过一丝冷笑,随即说道:“那是当然,我直说了吧,我受人之托,要修理一个人,也不要他的命,下点零件儿就成,有胆量吗?”
“时间,地点,人物,价钱。”李丹把手里的半截烟头一扔,直接问道。
“到底是读过书的人啊,呵呵,好,你把灯打开。”烟囱说道。李丹如言把电灯打开,淡黄的灯光顿时洒满整个屋子,几天以来,这还是李丹第一次看见亮光。
烟囱从包里拿出一张相片,递给了李丹。接过来一看,是个男的,五十来岁的光景,微胖,个子很矮,估计一米五几,穿着一身黑西装,看样子是个有钱人。因为照片上,他正伸出手挖着鼻孔,那手上,戴着好几支金箍子。
“明天上午十五点,珠江帝景酒店,我会送你过去,哦,对了,这是家伙。”烟囱说着,把带来的那根口袋提到了桌上,摆在了李丹的面前。李丹倒是吃了一惊,看这东西,少说得有一米吧,而且拿这么大一根布口袋装着,不会,不会是把狙击枪吧!仔细想想,不太可能,修理一个人而已。
拉开拉链一看,李丹郁闷了,当是什么宝贝呢,原来是根棒球棍。拿在手里挥了挥,感觉挺趁手,就放在了手边,对烟囱说道:“没问题。”
虽然只是一个普通的动作,可烟囱觉得有些奇怪,东西交给你,你没有必要马上放在身上啊。李丹的回答,却让他有些吃惊。
“吃饭的家伙,当然得带在身边。”
次日,上午十时许,广州珠江帝景大酒店外。
一辆毫不起眼的夏利小车,停在离酒店不远的街口。这辆车,从上午九点过,就一直停在这个地方没有动过。车里,李丹正隔着车窗,紧紧的盯着酒店的大门。烟囱坐在驾驶位,漫不经心的抽着烟。
“价钱,我跟老板谈好了,一万,事成就给钱。你办完事儿,就回屋子里去,我自然会把钱送来。”
李丹根本没有留心听他的话,他一直注视着酒店的门口,等候着那个人的出现。对方是谁,为什么要动他,这些,李丹统统不知道。他也不需要知道,现在最重要的是,得活下去。谁给钱,就给谁办事儿。
他甚至从来没有想过,到底要不要做这件事情,从烟囱一提出来,他就没有犹豫过。为什么要犹豫,现在已经已经没有退路,不干这个,难道去当鸭子,让人开后门?少宇曾经说过,有三分可能的事情,就去做。这话,李丹一直记得。
“没事儿,你说了算。”李丹随口回答道。
烟囱扭头看了看他,脸上闪过一丝笑意。
“行了,你下去吧,在四处逛逛,不要引起人注意。”烟囱掐灭了烟,对李丹说道。李丹点了点头,什么也没有说,提起那根袋子,推开车门就走了下去。烟囱隔着车窗看了看他,冷笑一声,发动了引擎,把车开到了对面,没有熄火。
这条街,很繁华,车水马龙,络绎不绝。李丹一下车,就直奔酒店对面而去,那是一家珠宝行,店子墙壁上,有一面大镜子,正要可以瞧见对面酒店的大门出口处。
一进珠宝行,李丹差点儿看花了眼,靠,到处都是耀眼的珠宝首饰,那一层层玻璃下面,摆放着各式各样的钻戒,手表,随便一件,平头百姓得吃上两年吧。
“先生你好,要点什么?”服务小姐板着脸,冷冷的问道。话很客气,只是语气不对。李丹没有理会她,俯下身去,看着面前的橱窗里,摆放着一支手表。漂亮,真漂亮,虽然那表里面一串英语,自己一个也不认得,可光看外表,就已经值了。
再看看那标价,八千六!好家伙,八千多块,老子冒着危险去打人,也才挣一万,买支表就没了。看来,这日子还得紧巴巴的过啊。李丹一边看着东西,不时的偏过头看着那面大镜子,时刻注意着对面。
“先生,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拿出来给您看看。”那服务小姐见李丹盯着那支表看了许久,故意这么说道。一般来说,如果不买的人,一听到这句话,肯定扭头走人。
可她想错了,李丹居然点了点头,直起身子对她说道:“好,拿出来看看!”
服务小姐一怔之后,迅速打开橱窗,拿出那支表放在台面上,真没看出来,这小伙子还是真人不露相,自己差点错过一单大生意。
李丹捧起那支表,拿得很近,几乎快贴近了脸。
“好东西啊,真是好东西……”他喃喃的念着,眼中,精光毕露。服务小姐心里很是高兴,看这帅哥一副着迷的样子,这生意铁定是成了。
“可惜啊,买不起。”李丹接下来说的这句话,把服务小姐从九霄云端摔了下来。一扭头,发现镜子里面出现一个人,正从酒店大堂走出来,一妖冶的女人正挽着他的手,两人的样子很亲昵。
没错,就是照片上那个人!
李丹马上放下手表,冲了出去。服务小姐在背后嘀咕了一句:“乡巴佬!”
那人走了出来,把身边的女人送到了停在酒店前面停车场前的一辆红色跑车前,那女人俯下身去,在那老头子脸上亲了亲。后者嘿嘿笑着,伸出手猛得在她丰满的臀部上捏了一把。那女人佯装生气的轻轻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这才钻进了车里去。
李丹看得真切,四周一望,没有人注意到他,于是提着那根装着棒球棍的袋子,悠闲在街上走着。在别人看来,他就好像是一个外地游客,正提着行李,在观赏广州的风景呢。
那老头儿送走女人之后,面带笑容向另一辆黑色奔驰走去,李丹仍旧没有着急,慢慢的向街对面走去,那儿有一家狗不理包子铺,李丹居然还有闲心走进去,买了两个大包子,也不要口袋装,直接用手拿着,一手一个,大吃起来。
“糟糕!有条子!”夏利车里,烟囱突然坐直了身子,盯着外面,在李丹背后的街尾,两个巡警正东张西望的巡逻,他们好像还没有发现李丹。
“操!千万等他办完事儿才发现啊,要不老子白干了!”
再扭头看那老头儿,已经走到了轿车前面,掏出钥匙准备打开车门。就在这时,李丹走了过去,一边啃着包子,一边观察着四周,他当然没有发现,在背后,有两个巡警正向他的方向走来。
烟囱一阵紧张,目不转睛的盯着李丹,操,快动手啊,要不条子就来了。
“先生,麻烦您一下。”李丹走到那正在开车门的老头子身后,非常有礼貌的说道。
那老头子回头一看,见眼前这个年轻人手上挽着一个提包,一手拿一个包子,正吃得起劲儿。皱了皱眉头,神经病,粗人一个,还是头一次看见有人在街上,一手拿着一个大包子啃。
“干什么?”老头子瞪了李丹一眼,没好气的问道。李丹的脸上,笑容仍旧,把挎在手上那个包往前伸了伸。老头子这才明白,他是叫自己帮忙把包打开呢。虽说瞧这乡下佬的一身打扮,跟他说话自己有**份,可在这大街上,还得装装绅士不是?
于是乎,老头子轻咳了两声,伸出手去帮他拉开了拉链接。一拉开,愣了,里面啥也没有,就一根棒球棍。妈的,真是神经病,在大街上带着一根棒球棍!
心想,帮你拉开了吧,完事儿了吧,老头子正想走人,可李丹仍旧笑吟吟的等着他,摇了摇头,老头子一边伸出手去帮他把那根棒球棍拿出来,一边叹道:“现在的年轻人啊,就知道玩儿,有空多念点儿书,国家要是靠你们,就完了。”
就在这个时候,李丹手里的两个包子突然掉在了地上,他已经伸手接过棒球棍,拿在手里掂了掂。那老头子已经转过身,打开了车门,正要往车里钻。
说时迟,那是快!李丹猛然下手了!重重一棒砸在那老头子的小腿上!这一棒,李丹可是拼尽了全力!只听一声闷响,百分之百骨折了。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在大街上听来,是那么的刺耳。那老头子倒在地上,抱着右边的小腿,不停的翻滚,嘴里,发出阵阵惨号。李丹并没有停下,提着棍子,朝那老头子的小腿上,猛击三下。脸上,仍旧带着迷人的笑容。
丢下棍子,李丹抬起头来,朝四周望了望,发现了那两个警察,他们离这停车场至少还有二十几米远的距离,似乎还没有发现这边出了情况。
冷哼一声,双手往兜里一揣,李丹快步向街头走去,不多时,已经消失在人群之中。
“先生,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了?”片刻之后,警察发现了那老头子,急忙赶了过来,蹲下身去询问道。
“哎哟,我,我被人打了,哎哟!”老头子脸都疼白了,不住的叫唤。
“什么样子?往哪边去了?”警察连忙问道。老头子痛得说不出来话,脸上的肌肉,因为痛苦而扭曲着,伸出右手指了指李丹走的方向:“白衬衣,二十,几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