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实在惶恐,只是小国之人,真是没有想到,拙作居然能得到皇帝的亲睐,只敢把我一点浅见献给了美第奇家族。可悲的是美第奇家族这些年来依然对我不闻不问,没有早投明主,真是惭愧,惭愧啊。”对于给君主看的著作,马基雅维里反而没有如戏剧一般坦然接受了非凡的评价。
“早投明主”的感慨,正是拉迪斯劳斯久等的信号。让拉迪斯劳斯明白,自己之前的担心马基雅维里是一个极端意大利爱国者的问题,是多余了。
“招贤纳杰”的任务看起来也是大有希望。
在那个没有神明的位面,意大利和德意志的法理联系知道十九世纪才彻底消失,哪怕在十八世纪,那个位面的哈布斯堡奥地利支系还是依靠外交婚姻,一度掌握了几乎的中部和北部意大利,直到被拿破仑一顿胖揍,才被迫解散了神圣罗马帝国。
如今的意大利各**小邦与帝国中枢的关系就有如,关系极度恶劣,比同床异梦还要糟糕的一对夫妻,都生怕对方想打自己私房钱的主意,甚至还怕对方勾结外人,来谋害自己的性命。
然而,再关系糟糕的夫妻,也有一个夫妻的名分,哪怕一方心理不仅仅想离婚,还想杀了对方。
如果他们上了床,依然绝对绝对不是苟合,这就是所谓的社会接受。
对于目前,亚平宁半岛的各小邦下的臣民来说,就更是如此了,虽然德意志和意大利的文化语言已经大有不同,但是依旧,为神圣罗马帝国效劳是绝对不会受到社会指责的。
这就是法理名分的好处了。
就马基雅维里来说,他一生坎坷,壮志未酬,虽然能够辅佐亚平宁半岛上的某位强人,建立民族国家是他的第一期待。
但是得到术士皇族的如此关注,为哈布斯堡家族效劳当然也是很好的机遇。
“当我第一次读到代理大公斐迪南德殿下给我的《君主论》时,我曾经感概,如果天下的智慧有需要十匹马来拉,那么其中八匹都是因为您而受累。如今法国国王弗朗索瓦,骄横狂妄,野蛮侵略神圣罗马帝国的诸侯,我受命不日前往罗马联络暗日教会,共惩暴法。我深感自己才疏学浅,正需要您这样经验丰富,富有真知灼见的人物的襄助,因此冒昧地请求您,担任我的副使,协助我在此展布皇帝的意志,待遇上就参照普通大使的年金,每年五百塔勒。”拉迪斯劳斯开出了不算什么太丰厚的条件,只是考虑到如今拉迪斯劳斯自己的收入也风雨飘摇,也真是很有诚心了。
“不,不,不,马基雅维里家族能够为帝国效劳是何等的荣幸。”不等马基雅维里表态,那个胖侄子安杰洛终于抓住了说话的机会,他对自己没看过叔叔的书,以至插不上活,已经如坐针毡了好久,“马基雅维里银行愿意每年给与您,五百塔勒的津贴,让我的叔父可以没有负担地为您效劳。”
“为您效劳诚然是我巨大的荣幸,让我们为拉迪斯劳斯阁下的事业干一杯。”马基雅维里举杯祝酒,拉迪斯劳斯颇为满意地举杯为马基雅维里家族的繁荣祝酒。
拉迪斯劳斯示意管家可以上主菜了。
斟酒人西里卡老大为每位客人再次斟酒。
执刀者老约翰的技艺,对付不能反抗的小牛,真是大材小用,不过几个眨眼,小牛就被分成了几块。柔软的部分,在拉迪斯劳斯早前的安排下,被第一个给了,马基雅维里。
孜然之风弥漫了整个餐厅,让气氛进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