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祂更不会特别偏袒拉迪斯劳斯。祖先神在内部争斗时总是支持大宗打压小宗,以强大力量。
相比国势如烈火烹油的西班牙,奥地利毫无疑问只是小宗罢了。
“保持中立就足以了,如果我真的无嗣而终,让费迪南德继承也是理所应当的,不过陛下您比任何人都清楚,要杀死我的儿子有多不容易。”
“要生他出来也很不容易,您让孕妇出战这件事也做得很不对,助长了马德里的怀疑和胆量。”
“现在不仅仅在维罗纳和特雷维索可以展布您的信仰,威尼斯岛上的信仰日后也不会是沃金独享。”拉迪斯劳斯的解释非常有力,“不动用安娜,我根本对付不了岛上那么多敌人,即使是她也被沃金的防御消耗得快干了。”
得到了好处的巴巴罗萨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让他放一次光的代价可不小,奥德-凯斯勒虽然也是奥地利的纯臣可是要他和自己的信仰侃价就实在太难了,特别是代价中也包括了他的好处。
“那就拜托你尽快在维罗纳城和特雷维索城新建教堂,并且将今年奥地利的宗教税务的十分之一移交给奥德-凯斯勒吧。”
这可是巨大的实利,奥德-凯斯勒都不好意思亲自旁听,他早早躲了出去,而是把整个宏愿之间留给了拉迪斯劳斯。
虽然西瑞克教会在奥地利受到了很大的阻挠,可是十一税还是可以收到的,历代哈布斯堡家族拖欠的也不过是给罗马的额外贡献金罢了十一税的分成是从来不敢阻挠的,罗马教会从奥地利还是可以收到不少钱的。
这笔钱分出十分之一给巴巴罗萨教会,势必会大大损害罗马和奥地利的关系。
拉迪斯劳斯沉默地点头确认了刚刚的条件,只是他并没有离开,而是在宏愿之池边坐了下来。
四只双头鹰,一直在喷吐着水柱,深红色的液体一刻不停地汇入深不见底的池中。
相比上一次进入这个房间时,水流的速度又快了不少,这大半都是拉迪斯劳斯的功劳,他如此努力地工作,巴巴罗萨给他的支持其实真不算多。
拉迪斯劳斯坐在池边,距离水面有十几米,他遗憾地叹了口气:“这一次真的是大好机会啊。”
拉迪斯劳斯不需要解释,巴巴罗萨比任何人都了解这种遗憾。
查理五世的声音回应道:“确实如此,可是同心同德从来是说易行难,不过这不是最重要的原因,长期扣押被俘的君主是太危险的策略,费迪南德是担心万一他被俘也会受到同样的对待吧。”
拉迪斯劳斯并不相信这个解释看着池子良久,最终站了起来朝外走去。
“他是不想也不敢和罗马教会决裂。你们也不想。”拉迪斯劳斯罕见地对于自己的祖先不再使用敬语。“这才是束手束脚的根源。”
半神时曾经一望无前的气势,成为真神后反而消失了。
生存的压力不同,祖先崇拜后产生的意志想要成为真神千难万难,除了拼死一搏别无他法,可是成为真神之后,难免就想要持盈保泰,不再锐气如前了。
连瓜分税收也只敢提十分之一。
这个问题其实也一直困扰着巴巴罗萨,直到拉迪斯劳斯走到门口,查理五世的声音才再次响起:“罗马教会根深蒂固,恐怕不是一代人能够摧毁的。”
‘哼,临大事而惜身,见小利而忘命,你想让祂,祂未必会绕你,等着吧,很快你们和皇帝就要后悔。’
当然最后的这段评价拉迪斯劳斯只能留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