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瑶稍稍安定下来,红着脸把他推开,起身整理衣裙,留在身体里的热力渐渐消退,手脚又变得冰凉,她皱了皱眉头,烦恼而无奈。.l[]做女人,真的很麻烦。
二人燃起火镰子,在四下里走了一圈,发觉他们置身于一个天然的溶洞中,随处可以看到石柱石笋石幔石花,奇峰林立,气象万千,谁都没想到,山腹之中竟隐藏着如此宏大的洞天福地,让人叹为观止。
余瑶无心赏玩溶洞风光,她早发现暗河不远处有三根粗大的石柱,成品字形矗立,适合打坐修炼,她知会魏十七一声,坐定于其间,取出乾坤一气丹,用指甲切下五分之一吞入腹中,剩下的仍收回玉盒。
魏十七不打扰她调息运功,找了个僻静的角落,靠在石壁上闭目休息,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山腹之中不计日,一觉醒来,精神饱满,魏十七舒展着筋骨,觉得体力精力都恢复到巅峰。
走到三根石柱旁张望,余瑶仍在打坐,眼帘低垂,鼻息悠长,仿佛泥塑木雕一般,眼睛适应了幽暗的微光,魏十七望着她光洁细腻的脖颈,舔了舔嘴唇,悄悄走开。
他到暗河边喝了几口水,从剑囊中取出藏雪剑,御剑飞起,以剑为笔,在石柱上刻字,以此来磨练“准”、“稳”二字。他翻来覆去只写四句――春宵一刻值千金,绝知此事要躬行。侍儿扶起娇无力,江州司马青衫湿。
一开始如小孩捉笔,藏雪剑扭来扭去不听使唤,字写得大如巴掌,歪歪斜斜不成模样,魏十七也不气馁,写满了一石柱,就削去一层继续练习。
余瑶专心致志养伤,魏十七专心致志练字。约摸过了半月工夫,余瑶收起功法,慢慢睁开眼,吐出一口浊气,扶着石柱站起身,脚底轻飘飘的,就像踩在棉花堆里。
月信已经过去,体内寒气驱尽,但道胎萎顿,仍未完全恢复。她五行亲火,修炼的剑诀是钩镰宗的焚心诀,昆仑火行剑诀,以红莲诀第一,修成红莲业火,破尽万法,红莲诀以下,五行宗的地火诀,钩镰宗的焚心诀,都有其独到之处。(..l)焚心诀凝炼的剑种与道胎浑然如一,操纵飞剑如臂使指,从心所欲,但凡事承其利者必受其弊,一旦剑种被毁,道胎所受的损伤亦难以平复。
余瑶面临的困境正在于此。错金凤凰镰被毁尚在其次,她还有一支短柄雁镰,乃是古修士的遗物,虽然残损不全,威力却不容小觑,只是她道胎未复,就无从凝炼剑种,雁镰在手也用无可用。
温养道胎,不是一朝一夕的工夫,山腹之中癸水之气充裕,五行相克,对她修行殊为不利,内外交困,她忧心忡忡,难以遣怀。
魏十七孜孜不倦操纵飞剑刻字,大有长进,字迹如酒盅大小,笔画工整,稍稍有些提点顿捺的味道,他见余瑶走近来,便收了藏雪剑,问了句:“怎么样?”
余瑶看了几眼石柱上的字迹,扁扁嘴道:“字很蹩脚,诗句倒还不错,意思有点粗俗――这四句不是一首,胡乱凑出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