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鸾儿,以你现在的食量,大厨子一个人给你做菜,能忙得过来吗?”
风倚鸾不客气道:“僖王!你这样问就太过份了啊!”
众人:“……”
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虽然都知道不是亲生的,但这两人在一起,很多时候真有一种“不是亲生、胜似亲生”的感觉……
舞茵痕掩口笑道:“鸾儿,你太抬举你大厨子叔‘范保梓’了,我倒觉得,是因为你小时候每天吃来吃去就那几样,东家的包子、西家的面条,你师父又不会做饭,所以你才会觉得客栈大厨的手艺最好;放到如今,你吃过了宫中御厨烹制的菜肴,若再吃你大厨叔做的菜,很有可能会感觉味如嚼蜡,难以下咽呢。”
风倚鸾对后半句不置可否,只好奇地问:“大厨子叔的全名叫什么,饭包子?”
“范保梓。”舞茵痕说文解字讲了一遍。
风倚鸾恍然道:“哦,我还是第一次听说,以前总听你们喊他‘大饭头’,我还以为是外号,没想到大厨子叔真姓范啊。”
僖王却说:“寡人听说,范保梓是贵宗门的外门弟子,既是弟子,必有修为在身,那么,想来应会烹制真正的灵食宴了。寡人宫中的御厨手艺虽精,但都是不能修炼的白身,只会做凡俗的菜肴,把灵草灵食交给他们烹制都是暴殄天物;寡人也已经很久没有吃到过灵珍佳肴了,不如就请这位范大厨来展示一下手艺如何?”
舞茵痕眉目之间略有些迟疑神色,似乎有些不情愿,推脱道:“江湖粗鄙之人,笨手笨脚的,怎敢在君王面前献丑。”
僖王肚子里的馋虫早被勾起来了,此时比风倚鸾更积极,坚持道:“舞掌柜莫要谦虚嘛,你带着范大厨能在悍殇立足,想必一定有过人之处,说真的,寡人此时也很想尝尝手艺,否则今晚这觉都睡不踏实。”
僖王是一方诸侯王,平时在宫里说什么就是什么,就算他装昏君装傻,所有人也都对他百依百顺,所以此时任性起来,大有说一不二的意思。
舞茵痕脸色微沉,看向端墟,端墟见状便站出来说:“咳咳,不如先商议正事吧,正事才说了一半怎么就拐偏了?僖王,你这骄奢淫逸的积习能不能改一改?就算平时装昏君装习惯了,此时也不能真有昏君的言行和做派啊。”
僖王说:“可是寡人宫中还有不少仙食菜谱,范大厨若果真手艺好,还想赠送与他……”
端墟用恨铁不成钢的语气,沉声唤道:“僖王!玥阖以五万人孤入险境,此时不议正事,不思进取,净想什么美食之事,僖王你觉得妥当吗?”
僖王终于闷了个大红脸,指着风倚鸾说:“还不是鸾儿带的头?”
“鸾儿是小姑娘,僖王你多大的人了,好意思么?”
僖王闷闷地说:“好好,我们继续说正事。”
端墟便替舞茵痕说:“此番舞掌柜与卜肃趋手下的将领一并被玥阖俘虏,要想再混入悍殇,就没有那么容易了,她们姐妹十几人若独自逃回悍殇王城,必然会引起旁人怀疑,所以只能暂时留在元将军的大军中,低调随军南行。”
舞茵痕也点头,用略微哀伤的眼神看着僖王说道:“事到如今,我们只能寄希望于君上您带兵一力攻破王城,否则,我这两年的努力将前功尽弃。”
僖王很爽快地应道:“此事你尽管安心!寡人此次有意一血前耻,不踩那鼎王的狗头两脚誓不罢兵!舞掌柜义薄云天,令人动容,你们便暂时留在这大军中,只待毂错城破之日,各取所需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