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四章 危楼鬼影(1 / 2)

包子悻悻而出,萧绎现了身追在他身后“上神,咱们这就放弃了?”

包子转过头对萧绎说“当然不是,咱们得寻个进口。”说罢二人绕着大楼寻找起来,教室的外窗都镶嵌铁栏杆,二人虽有法力,也不好初来乍到就搞破坏,便不得下手。俩人沿着窗根一直走,发现北侧一间小窗没有栏杆,仔细一看是厕所的通风窗,也不管是男厕女厕,见四下无人就爬了进去。

出了厕所门,二人转入了幽深的走廊。走廊灯多数已经关掉了,教室也熄了灯,整个大楼安静无比。包子立在走廊正中,催发通天眼四处观看,只见鬼蜮之气弥漫,却没有发现有形有质的存在。

萧绎时刻警惕着,一手扶着胜邪宝剑的刀柄,一手拿着捆仙索的绳头,不停地四下张望。

“这鬼蜮之气如此浓烈,源头在哪里呢?”包子自问

萧绎盯着走廊尽头“凭着感觉找吧,上去看看”俩人沿着楼梯向上走,发现鬼气越向上越浓烈。鬼气乃是阴沉之气,往往沉重下流,一般向下运行,汇聚在地下室、下水道等。这鬼气却如汤锅的蒸汽一般轻浮上扬,说明地下有强大的力道再推升着鬼气。包子边琢磨边寻找,逐渐来到了17楼,鬼气已经浓烈得刺眼睛了。

包子果断掏出三张符纸,贴住阳火,转身问萧绎“你要不要来三张”

萧绎笑到“我本来就是鬼仙,人看不到我,鬼看得到我。”

“可我们找的就是鬼。这样吧,你先躲在我的背包里,不叫你别出来。”包子嘱咐萧绎藏好,随后开始搜索。顶楼的结构与其它楼层相同,教室共有8间,由长长的走廊连接在一起,但看起来古旧许多。这座大楼兴建于1985年,其他的楼层都是崭新的水磨石地面、白色亮漆涂刷的墙面,桌椅都是流行的欧美式单桌单椅;而这层楼则是水泥地面,墙面用普通白灰涂刷,装有一米多高的木质踢脚板,民国风味儿十足。室内都是老榆木板子简单打做的双排书桌,每个书桌配置一张条凳,更奇怪的是,桌洞里摆放的书籍多为线装或牛皮纸封面,这是八十年代很少见的。同时,其他楼层墙面悬挂的都是马列毛斯邓和牛顿、莱布尼茨等科学家的肖像,而这层楼墙面悬挂的除了马列毛斯邓,竟然还有许多稀奇古怪的军官,有些人看起来很眼熟,但想不起来是谁。17楼突变的装修风格几乎将他带回到几十年前的世界,包子暗自猜度学校校长可能有怀旧的情怀,非要做出一层仿古教室出来。他一路探索、一路思考着,突然,头上的电铃发出了清脆刺耳的嘶鸣声。

随着铃声大作,东西两侧走廊里跑出了潮水般的学生,包子立刻闪到墙角,学生们擦着包子涌向各个教室,学生跑干净后,几名身穿古旧西装、中山装甚至长袍的教授们拿着三角尺和教鞭,夹着牛皮纸面的参考资料,庄重地走来。他们没有看到包子,同样从他身边擦肩而过,各自进了教室。

各个教室在短暂的喧闹后都安静下来,窗外月光皎洁,透过窗棱清冷地铺撒在教室里,而所有的教室都没有开灯,似乎他们学习根本不需要使用电灯。学生们在月光下笔直地坐好,老师们也迎着月光在胶合板制成的老黑板上写下俊秀的板书。这个场景无比的诡异!包子先闪进了第一间教室,坐在后排一处空座上。讲台上是一位穿着长袍的教授,他胡须花白,头发依然花白,浓密厚重,如钢刺般根根挺立。老教授在黑板上写下了两个大字“国本”,并转身对众生讲到“今天,日人在太平洋的夏威夷岛炸毁了米国的数艘军舰,米国已经对日人宣战了。”教室里一阵交头接耳。老教授示意众人不要讲话“皇帝今天发布了《关于大东亚圣战的诏书》,要求我们官民一心,万方一志,举国人而尽奉公之诚,举国力而援盟邦之战,以辅东亚勘定之功。意思就是,无条件地参加日人军队,到南洋去作战”。

教室里又是一阵喧哗,男生们显得十分焦躁,当然这种焦躁不全部是反抗,有些则是兴奋。

在满洲国,国民高等学校、师道学校、师道高等学校及职业学校均开设教练科,以实行军事的基础训练,培养所谓至诚至忠的精神,实行身心之实践锻炼。从1941年起,“教练科”被列为正式课程,中等及以上学校统一实行军事训练,以便培养学生成为将来的“国兵”。各校的军事训练由配备的军事教官具体负责,内容分为学科和术科,学科主要内容是理论教学、教授军事知识和军人素质,其实就是灌输军国主义思想和效忠天皇的武士道精神,以及绝对服从的等级观念。术科则指的是野外军事训练,主要内容有部队教练、指挥法、射击、防毒、距离测量、旗语、测图以及其他有关军训方面的必要事项。军事训练除了日常的课内训练外还会进行军事检阅、行军、入营等大型活动。

在这种教育之下,许多东北孩子竟然对战争跃跃欲试,充满了期待和向往。

有学生说“先生,我们学习的目的不就是为了效忠天皇嘛,需要我们的时刻到来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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