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人的思想上不是都讲求一个礼尚往来嘛,崔博洋既然认为是何保国推他一把,那他就不能过河拆桥。不但不能过河拆桥,还应该给予报偿才行。
人家何保国不承认,那是人家谦虚,不居功自傲,不邀功领赏。你既然是谦谦君子,那我又怎么会是无耻小人呢?我崔博洋的老脸,皮可没有那么厚。
“哈哈哈,崔主任,咱们两人可是想到一块儿去了,你说的话实际就是我想说的,只不过我嘴拙,晚了一步,被你给抢了先。”收到崔博洋释放出来的友好信号,何保国很高兴,爽朗的笑道。
崔博洋与何保国又聊了十来分钟,崔博洋才起身离开。他们互相都还有不少工作等着做,闲聊可不能无休止下去。况且,互相之间想要表达的态度已经表达,那就没有必要继续呆着,时间长了,又会引流言蜚语。
实际上,不需要时间长,从崔博洋第一时间就去何保国的办公室,流言就已经随风而起了。至少,司徒阔是收到了这种流言的。
司徒阔还没有搬去省委那边办公,因此他第一时间就知道崔博洋去找了何保国。这个消息让司徒阔一肚子气,可偏偏着肚子气还没法泄。
人家崔博洋去找何保国谈谈工作,很正常的啊,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只是他们真的是正常谈工作吗?打死司徒阔也不信。
要谈工作也是要先找他司徒阔,难道不知道人大的工作也是在省委的领导之下吗?你们两个,一个新省长,一个新人大主任,第一时间就搅和在一起,想干什么?不管是哪个角度看,他们无非就是想对付和压制我这个新省委书记嘛。
似乎从刘红军来了之后,司徒阔的性子好思维就生了一些微妙变化。他变得越来越偏执,变得越来越自封。总喜欢将他说认为的事情安插到别人的身上。这样的变化,似乎就预示着司徒阔未来只能走下坡路。
一个心态不稳定的人,如何能够正确的应对复杂多变的官场形势?一个精神已经开始出现紊乱的人,怎么能够适应无处不在的斗争?
其实,作为一个一把手,一个无论是名义上还是在事实上都是一把手的人,司徒阔他应当展现的是他的包容心与协调能力。他只要心胸够广博,柔和手段够高,那么他其实就会立于不败之地。毕竟不管怎么说,无论是省政府还是省人大,那都是要在省委的领导下工作。
换句话说,司徒阔完全可以把何保国与崔博洋当做是他的下属。既然是下属,那就该批评批评,该表扬表扬,该协调协调,没有必要一定要去和他们争权夺利,那样会将他们逼迫到自己的对立面去。
况且,说起来大家怎么说都是一个大阵营的人,互相之间存在的更多应该是合作,而不是斗争。一旦采用斗争的形式,那第一个不利的就是司徒阔,谁叫他是一把手呢?一个不能掌握局面,不能协调关系的一把手还是个好领头人吗?
崔博洋走了大概半个多小时,何保国办公桌上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干爹,恭喜啊,守得云开见月明啊。”电话一接起来,传来的就是陈康杰的爽朗声音。
“你小子,信息蛮灵通的嘛,这么快就知道了。”何保国轻松的说道。
能正位为省长,何保国的确应该轻松,应该高兴。
“我这算什么消息灵通啊,现在,恐怕全省三分之一个官场都知道了吧。你以为一定要召开干部大会,新闻媒体播,别人才晓得啊?他们既然都知道,我晓得又有何稀奇?”
官场上真的是很难有什么秘密可言,尤其是这么大的事情,又是当着十几个人的面宣布,那要是不快传开,才是怪事。
“一切都还真的让你给说中了,司徒阔真的成了省委书记。”
“呵呵,你呀,也不想想,他要是不把屁股下面的位置挪开,你能有这个机会吗?干爹,你就别介怀了,大家好才是真的好嘛。”嘴快之下,陈康杰说出了一个广告的广告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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