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莫多言,若是萧先生无事就请慢走。”简单粗暴的逐客令,凌风暗沉着脸。
萧潜只能遗憾走人,被排挤被轻视,早已心灰意冷,怕是他功夫不到家,没能参破天机,想来是没能在乱世中祝凌风一路直上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初见凌风,脏兮兮的乞丐,眼神锐不可当,虽破衣旧履,难掩不凡。
乱世出英雄,萧潜非无能之辈,只想成为名垂千史的谋士,认定凌风,自然忠心相随。
萧潜勤学苦读,孜孜不倦地上下求索,可以说是上通天文下通地理学识渊博,潜入魔教,做个启蒙的先生,倾注毕生心血教导。
不出所料,凌风是可造之材,聪颖隐忍,品性不凡,处事有度,野心勃勃。
只可惜一见清浅误终生,情情爱爱挂在嘴边,不务正业,暴躁易怒,做事冲动,实在是判若两人,屡屡出错,时常被迫跟在他屁股后头擦屁股,苦口婆心不搭理,任性妄为,迟早有出事的时候。
十二年教导亦师亦友,不接纳忠告,宁可亲近不怀好意的实在没辙,迟早他会毁掉,是时候该归隐山林,包袱款款,逃跑的路上被拦住。
“属下等拜见圣姑,圣女金安!”萧潜波澜不惊,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
唐柠运转内力,萧潜只觉着有股力量将他拽起来,不免吃惊,圣姑实在不简单,内力之雄浑叫人吃惊。
众教众心中本对唐柠这个圣姑只是淡淡的恭敬,远远达不到崇敬,可现在真真切切感知到唐柠的强大,不由的吃惊。
真气收放自如,已然达先天之境,论内力,魔教前十肯定跑不掉,但若实战,谁输谁赢难说,圣姑毕竟没有经历过什么历练。
可圣姑如此年轻,早晚有可能问鼎武林,弱者对强者的崇拜油然而生,魔教向来不拘小节,只论孰强孰弱,不论男女。
唐柠纯粹是来秀秀实力的,只是不能太刻意又不能太低调,瞅准时机,好歹得叫教众知晓圣姑不是无能之辈。
“不知萧先生匆匆忙忙,可是有什么急事,若是有事尽管吩咐,萧先生有难,”唐柠笑得天真,没有半点心眼,话家常的模样,叫萧潜额头冒冷汗,顿时心提起来。
“师傅生病,做徒儿的不能不孝。”萧潜知晓想溜是溜不成,半晌吐出个蹩脚的借口。
“据我所知萧先生的师傅早就去世,何来生病之忧。”唐柠戳穿他的谎言,笑容未变,眼眸微闪,饶有兴致地盯着萧潜,什么原因叫他藏拙,别说他怕,他的胆绝对不小。
好奇心害死猫,唐柠不想做猫,谜底会揭晓的,现在么,堵住他的嘴,叫他猜猜她的意图,这勉强可以算是礼尚往来。
萧潜想着说话,却被堵住嘴,绑住手脚带走,关押起来,好吃好喝伺候着,只是没有半点自由。
猜不透圣姑的行径,不按常理出牌,叫他心慌,圣姑深藏不漏,亏他聪明一世,居然没有瞧出端倪,实在是愧对师傅的教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