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师长,我们营地的几条大街上出现了不少军人,似乎在戒严和调动!要不要把咱们的部队叫起来戒备?”冲进师指挥部报告的是第一旅旅长戈尔勃曼,身后还跟了两个执勤的哨兵。
“怎么回事?镇静,这是莫斯科,祖国的心脏,哪来的敌人?难道是有部队要叛变和暴动?”师长巴甫洛夫闻言跳了起来。
这厮正和自己的政委朱加什维利在司令部小声商量着部队进了莫斯科,可怎么把部队纪律给抓好了,这里是首都,莫斯科人民可不是南方那些村镇里的乡巴佬,作为南方部队进入首都,可别扰民惹出事来到时候伏罗希洛夫同志和约瑟夫同志脸上都不好看!
“慢点说,戈尔勃曼同志,是向我们放出了警戒么?搞清楚是哪一部分的部队?”师政委朱加什维利在一旁严肃的道。
“报告师长、政委,看对方的样子似乎是莫斯科卫戍部队,手里的步枪都有长长的枪刺,对方不像是暴动或者叛乱,但好像是冲我们来的,我莫斯科大学附近现在两条街外的路口都被封锁了起来,没有通行证一律不得通过!”
戈尔勃曼嚅嚅的回答,其实如果自己的部队老老实实呆在营地里的话,本来莫斯科戒严不戒严的这察里津来钢铁第1师都未必知道,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莫斯科物资供应紧张,特别是粮食紧张,但伏特加可有的是啊。
戈尔勃曼的副官带了两个勤务兵弄了点粮食,想去附近的莫斯科人家里换点好酒回来,结果这才撞上了戒严,要不是腿脚灵便跑的快,没准还给拦在了外头回不来了,这大黑灯瞎火的,外来户察里津钢铁步兵第1师的人哪弄什么莫斯科的通行证去?
当然,戈尔勃曼的副官和勤务兵搂着几瓶子换来的好酒好歹是溜回了营地,所以拿粮食跟莫斯科人换酒这事,戈尔勃曼是不打算向师长政委报告的,但是自己的营地周围突然被人家戒严和包围了,这可事关重大,戈尔勃曼第一时间便赶到师部报告,身后还装模作样带了两个执勤的哨兵。
就这么会功夫,师司令部里电话响了起来,师政委朱加什维利走过去接起电话,是第二旅打来的,营地东和北两个方向半条街之外都出现了莫斯科卫戍部队,人数还不少,但街**通已经被封锁,接着第一旅的两个团先后报告,第一师的西和南两个方向出现了莫斯科卫戍部队在执行戒严。
“接线员,这里是莫斯科大学察里津钢铁第一师,给我接莫斯科卫戍司令部,不,请直接接克林姆宫中央委员会或者最高军事委员会值班室!”师长巴甫洛夫脸色冷峻,一边吩咐政委紧急通知全师指战员起床进入警戒状态,但没有师部命令不许离开营地和擅自开枪。
这厮就一边拿起师司令部唯一一部对外的电话要接克林姆林宫!整个营地里顿时传来了一阵阵的哨子声和忙乱的脚步声,不过人声却并不鼎沸,钢铁第一师的将士虽然也都心情紧张不知道出了什么大事,但显然训练有素,并不是咋咋呼呼半夜里听见紧急集合的哨子响就乱蹿乱嚷的主。
好在这部外线电话并没有被切断,那也就意味着,自己这个钢铁步兵第一师并没有成为瓮中之鳖任人宰割,巴甫洛夫虽然年轻,却经验丰富,知道如果包围自己的部队是真要火并或者消灭自己的话,绝不会放着电话不切断让自己往外搬救兵的。
这厮一边等着听筒里接线员那好听的女声在接电话,一边捂着话筒转过来瞪着第一旅旅长道,“这才几个小时功夫,戈尔勃曼,你的人没出去惹事吧?”
戈尔勃曼一脑门子汗,跺着脚赌咒发誓道,“师长,来之前别说您,就是伏罗希洛夫同志都再三关照,我们钢铁步兵1师代表着察里津工人阶级和南方面军的形象,莫斯科又是祖国的心脏,我们哪敢乱来,就是这一路上车厢里顺路捎带着的老乡,火车进入莫斯科前我们早让她们下车了!”
“捎带着老乡?哼,别忘了你们是光荣的钢铁第一师,不是白卫军哥萨克,你们是光荣的苏俄红军战士,不是土匪!要是有老乡跑来告状,到时候我瞅着你这旅长还想不想干了!”巴甫洛夫闻言没好气的道。
“师长这您放心,老乡们也不容易,这年头火车票根本就买不着,咱车厢里捎带着老乡人也不多,队伍的纪律您尽管放心,钢铁意志钢铁的纪律,不过要是老乡和战士私下有交情咱也不能管的太多对不对,毕竟咱是回莫斯科来不是去前线打仗。”
戈尔勃曼和巴甫洛夫显然完全是两种类型的苏俄红军将领,或者说,巴甫洛夫是一个很有上进心的青年师长,而他的主力旅的旅长戈尔勃曼,却是个大大咧咧过了今天不想着明天的主,作战勇猛,御下有道,深得第一旅战士爱戴。
战士们敬畏自己年轻的师长巴甫洛夫,但却更爱戴平时和大家厮混在一起像兄弟一样的戈尔勃曼,第一旅的纪律和战斗力是成正比的关系,而把握住略人性化一点军纪和高昂的战斗力中间那个最佳平衡点,则是戈尔勃曼的拿手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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