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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理教练的问题很重要，杨师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科迪尔。离开比利时的时候，杨师给科迪尔打了电话。这个亦师亦友的大叔对杨师的离开颇有些依依不舍，但又无能为力。

“科迪尔，我是杨师。你还好吗？”

“杨，啊，你在哪？怎么样？大家都很想念你。”

一提到大家，杨师不禁有些语塞。离开的时候，他把球员的电话挨个打了一遍，告别，说珍重。为什么不当面说？因为杨师怕见面之后狠不下心来说“再见”。瓦勒海姆的每一个球员，少则一年多则三年，和杨师一路并肩战斗，一同迎接挑战，那不是一句两句能说的清楚的感情。

惠伦斯，瓦雷斯，杜普雷，德霍兰德兄弟，格洛摩斯，马丁，董方卓们，还有小齐卡维……很多人都很惊奇杨师手下的这支球队，经过三年的比赛居然保持了惊人的人员稳定，并不像有些升班马在赛季中就进行大换血。

这里只有两个原因：一球员们都不愿意离开球队；二球员们的水平都有显著的提高，足以适应比赛。这也是为什么瓦勒海姆能称霸比利时的原因。

“科迪尔，我在纽卡斯尔。”

“纽卡斯尔？在那干什么？”

“他们邀请我做主教练。”

“纽卡斯尔……嘿，小子，你真行啊！欧洲豪门的主教练。”科迪尔自内心的祝贺杨师。

“呵呵，我想请你做我的助理教练。你来吗？”杨师说出了真正的目的。

“要我去纽卡斯尔？你在开玩笑吧，杨师。”科迪尔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真的，我需要一个像你一样理解我的助手，如果你不嫌弃这里的话……”

“嗯……”科迪尔在电话那头沉吟了半晌。“杨，很高兴你还能想着我。但我想说，很抱歉，我不能接受你的邀请。”

“科迪尔，是不是太仓促了？还有段时间可以考虑的。克里斯蒂娜，文森特都会来的。我们是黄金组合，不管在哪里都是！”

科迪尔：“不用再考虑了，我知道你是真心要我去，但我想我这个助理教练根本没办法压得住那些大牌球员。我想你应该找一个大牌一点，或者资历老一点的助理教练。在英国，他们更注重这样的传统，你不妨考虑一下纽卡斯尔的青训教练，或者原来队里的助理教练。”

科迪尔的话非常中肯，也非常现实。英国不同于比利时，纽卡斯尔也不同于瓦勒海姆。科迪尔不是一个爱出风头的人，而且也安于做一个助理教练。但很多球队的助理教练并不这么认为，特别是英格兰的助理教练，通常把这个职位当做晋升主教练的阶梯。而且这些助理教练和主教练都保持着很好的关系，就像弗格森和奎罗斯。曼联是没法让你当主教练，但你去别的队当主教练我也不拦着，于是奎罗兹去了皇马然后又回到了曼联，去了葡萄牙国家队又回到了曼联。

科迪尔接着说：“还有一个原因让我不能离开——杜瑞教练回来了。”

杨师本打算再劝两句，听到这也不由得把话咽到了肚子里。杨师知道自己从瓦勒海姆出走，必然要给俱乐部留下一个烂摊子。先就是谁来填补帅位的问题。不过他倒是没想到杜瑞教练从美国回来了。不知道他妻子的病是不是康复了，还有爱伦变成什么样了。

杨师：“谢谢你，科迪尔，跟我说这些。替我向杜瑞先生问好，问他夫人和爱伦好。”

科迪尔：“好好！我肯定要向他说你去纽卡斯尔的好消息，爱伦还向我问你了，他说杨师哥哥哪去了？你要有时间就打个电话给她吧。这小子，你是讨女孩子喜欢。杜瑞教练刚见到我，你猜他说了什么？”

杨师：“说了什么？”

“他说，杨师这个臭小子给他的进步空间太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