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是一个傅远山,而如今因为她忤逆了她一次,拿捏她的就成了两个人。
往后她再有半点行差踏错不听差遣,两个人就可以再变成三个,四个,三十个,四十个。
她是哪来的天真,认为逃得过傅远山的掌控。
又是哪来的天真,认为逃过了傅远山的手心,就可以从此高枕无忧生活顺遂了呢?
有软肋的人,就注定只能成为他人的掌中之物。
罢了,就由着他们去吧,就由着他们糟践吧,就彻彻底底毁了她一个,就彻彻底底留住了她弟弟。
脚下轻飘飘没了半点重心,她如同是踩在了云团,由着杜云谦的意思,一步步走进了房间。
男人目光里含着疼惜,指向了一旁的沙发:“小慕,你别这样,只是让你进来坐坐,那视频,我没有看,从不骗你。”
她声音里都是破罐子破摔般的无所谓:“那学长现在看看也来得及。
难得有机会,看完了,以后你想要怎么着,就怎么着。”
“我从没想过要逼你,我杜云谦这些年阴狠手段是用尽,是爱极了你,但从来不打算要逼你做任何事情。”
他竭力克制着情绪,声音里掩着极大的不甘。
凭什么,在她眼里,他就只能是这样不堪,他就永远没有半点好。
到底他是哪里比不上那个男人了,纵然是钱权次于他,但他杜云谦这些年拿到手的所有东西,只要她喜欢,他都可以双手奉上。
她开口,不耐地轻声冷讽:“那如今,学长是在这里做什么?单纯要开间房,请我来促膝长谈一番吗?”
“是傅远山逼我来的,他说我不来,就会有其他男人来。”
“所以学长来这里,是觉得自己比其他男人强到哪里去了吗?”她丝毫不迟疑地嘲讽出声。
既是来了,他跟其他男人又能好到哪里去。
杜云谦眉心打了结,无论他做什么,在她眼里都只是好笑,只是肮脏不堪。
他突然生出了极大的不甘和烦躁,生出了干脆不管不顾了的冲动。
反正如今他在她眼里也已是这般模样,那就索性得到她,将她强留在身边,那又怎样。
他眸光狠狠一收,蓦然三两步靠近,抵住言慕的肩膀就大力压到了床边。
理智已是涣散,他心一横,直接附身将她压了下去。
那张脸已是极尽陌生,径直往她脸上压了下来。
不,不行,她纵然真要毁了自己一了百了,宁愿选一个素不相识的人,也不愿意是眼前这个人。
他凭什么,他杜云谦凭什么!
她身体越是拼命挣扎,他眸光愈是通红,眼看是要一点就着。
逃不掉了,她心生了绝望,蓦然,放弃了挣扎,轻声开口:“学长,一定要让我看轻了你吗?”
眼前力气极大钳制着她的这个男人,似乎是一瞬间被这句话点中了穴位一般,手上动作顿住。
阴冷眸子忽然失了神,俄而染上了极大的落寞和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