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九歌一副看了眼眼前这位矮矮胖胖的夫子,努力憋着笑,脸上泛出微微的红晕。
果然,长孙无忧拿起笔看也不看,随意在纸上写了一个字。
墨色饱满,笔力匀称,挺秀中暗藏风骨,灵动着带着锋芒,稳稳的占满了一整张纸面。
夫子一看,登时气的有些头晕目眩。
只见纯白的宣纸上霸气外露的横着一个大字——
“过”!
长孙无忧挑眉看了看脚步都变得有些虚浮的夫子,手中的银笔随手一丢,转身悠然而去。
凤九歌撇了撇嘴角,不禁有些同情眼前明显心灵受创的夫子,提步离开。
接着是第二场考试,科目是:剑道!
没有太多规矩约束,大家都可以使用自己擅长的功夫,只是有一样:剑可以见血,却不能杀人。
能够进入太白学院的人每一个都各有千秋,面对这样的比试都开始跃跃欲试,想要一展自己的风采。
凤九歌将头发束的更紧了些,右手轻轻的握住剑柄,指节分明。
初试用了很短的时间就结束了,身手差的人被很快淘汰,只是还没有人负伤。
复试却很快就传来了不少哀嚎的声音,凤九歌每次只用三招就将剑尖指向了对方的咽喉,嘴角的笑容可以称得上恐怖。
等到终试的时候,场上就只剩下了区区四个人:凤九歌、长孙无忧、一个名叫廖寒的武士,还有……一身红衣的南宫傲。
南宫傲长身玉立,嘴角仍旧挂着那丝淡泊的笑意,时不时还掩嘴咳嗽两声。
但是无论每一场比试,他都只用了一招就将剑指向了对方的死门,功力之深厚恐怖,看得剑道老师都有些哗然。
然而更让人惊讶的还是长孙无忧。
说是比试剑道,手中的剑却从没有出鞘。
原来,是因为初试的对手见到纸签上面的名字当即放弃了比赛资格。
而复试的对手稍稍争气一点,为自己打足了底气终于站在了台上看向对面冷酷的有些恐怖的男人。
长孙无忧懒懒的抬了下眼皮,瞳孔眯成了一条狭长的线……
复试的对手感受到周身浪涛一样汹涌的杀气,随即手中的剑就碎成了一截一截,不战而败。
主考官有些不满,转而去请示夜皖离的意见。
得到的答案是:不战而屈人之兵,视为将才。
四个人依照顺序抽签,结果是凤九歌对长孙无忧,而南宫傲对战廖寒。
长孙无忧抬手弹了弹本来就没有一丝尘土的衣襟,面无表情的看着对面的凤九歌,神色慵懒。
凤九歌右手中剑紧了紧,勾唇一笑,冷冷挑起了眉。
气氛有些剑拔弩张的味道,正当凤九歌凝聚起全身的注意力举剑欲刺时,一道红色的身影却挡在了她的面前——
“我们换换吧。”南宫傲淡笑着对着凤九歌,一双湛蓝的眸落在凤九歌握紧的手上:“我也使左手剑。”
凤九歌闻言看了看他左手握住的长剑,又扫过长孙无忧握剑的那只骨节分明的左手,随后转头走到了南宫傲之前的位置上。
对面的男子身材精瘦,一看就是多年习武所致,一双眼睛好像鹰隼,盯着眼前的凤九歌,透出凌厉的锋芒。
凤九歌勾唇一笑,冷艳无双,长剑一起,挺剑便向他肩头刺出。
其实凤九歌从未学过什么剑法,不过是将前世学会的一些概念用到了这些冷兵器上——然而所有最上乘的武功都是以无招胜有招的。
假如刻板的将夫子教过的东西生搬硬套,一招一式,就都有迹可寻。
将这样的概念加入运用,手中的长剑自然空灵飘忽。
所以凤九歌在出剑时完全谈不上什么章法,也就没有什么招式。只是越是没有招式就越是让别人摸不着头脑,也就让对手无招可破!
廖寒心中一怔,立刻感觉不妙,倘若出剑挡架,却又不知道该怎么挡,怎样架,只得退了两步避开凤九歌的剑芒。
凤九歌嘴边浮起一丝冷笑,长剑紧跟着刺出。这一次刺向廖寒的左胁,还是随手而刺,全然不符合什么套路。
廖寒横剑想要挡开,但双剑尚未相交,立刻察觉到对方剑尖已斜指自己右肋!
而他此处门户大开,假如凤九歌乘虚攻来,更是无可挽救。
廖寒危急中迅即变招,双足一弹,向后纵开了丈许。随后又毫不停留的又扑了上来,连人带剑,向凤九歌疾刺,势道甚是威猛。
凤九歌马上就看出他右臂弯处是个极大的破绽,随即不再犹豫长剑刺出,削他右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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