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英转述了卞金玉的话,白可馨听了一愣,又哭了起来。
“不许再哭了!”白寻阳喝斥了女儿一声,烦躁地点了一只烟,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沉吟了一阵,对李英说道:“看来那小子还在气头上,如果今天晚上他都不打电话来的话,馨儿明天就暂时不去上学了,你明天早上再打一次电话给卞金玉,就说我们将馨儿房间的门给踢开了,馨儿倒是安全,就是不吃不喝,希望他能过来劝一劝。”
“如果他不来呢?”李英问道。
“不过来你就再打!”白寻阳吸一口烟说道。
“那……如果他过来了呢?”被父亲喝斥住哭声的白可馨问道。
“这还用我教么?”白寻阳瞪了女儿一眼,生气说道:“他若过来,你就想方设法与他和好啰!”
白可馨被父亲一骂,很是委屈,嘴一瘪,又想哭,却是没敢哭出来。
白寻阳猜得不错,卞金玉确实正在气头上。
这气不仅来自于上午白可馨的无理取闹,还还自于中午发生的一件事。
原来,中午田佳木正在食堂吃饭的时候,听见身后两个女生正在聊天。
其中一个女生说道:“我跟你说,今天上午我可有幸看了一场大戏!”
“什么大戏?”另一个女生好奇问道。
“哎呀,你没有看到,当时白可馨那样子……”那女生幸灾乐祸说道:“真是歇斯底里,疯了一样,哪有平时那清高得意的样子……”
“真的?”听的女生来了兴趣,催促道:“快说,快说,我也听听!”
“今天课间操的时候,我看见金主一个人向旧实验楼那边去了。当时我就觉得奇怪。”听那女生说道:“第四节课时,我们班是体育课,没上多久,白可馨就跑来问我看到卞金玉没有。我当时正好在场,于是便跟她讲了,她便要我带她过去。谁知我们刚走过初一年级教学楼的背后,就见卞金玉和一个女生一前一后从旧实验楼走了下来……”
“啊?种田钱途无量!”那女生低呼一声:“金主竟然去偷情?!”
“偷什么情啊?”那女生不赞同道:“我瞧那女生长相一般,金主怎么会瞧上她?况且那女生脸上坦荡荡,倒不象偷情的样子,只是听白可馨话里的意思。好象她和金主是什么邻居,想是平时有往来,却不知为什么今日要偷偷见面。偏偏给白可馨撞见了,醋劲十足,冲上去就给了那女生一耳光呢,后来还又哭又闹的!”
田佳木一听,心想:她这不是说的肖容吗?这卞金玉搞什么鬼?他就住肖容家隔壁。哪里用得着偷偷到学校来找她?况且就算在学校偷偷见了,怎么就那么湊巧让白可馨撞见了呢?莫不又是他为了整肖容想的什么馊主意吧?不管怎么说,肖容惹上卞金玉毕竟是因为他,这事儿他得管一管。
想到这里,田佳木坐不住了,他满腹疑问。决定去找卞金玉问问清楚。
站起身来,他想起一事,走到两个女生那桌坐下。
两个女生正聊得起劲儿。见田佳木主动坐到她们面前来,又惊又喜,却不想田佳木开口说道:“你们刚才的话我听到了,既然我都能听到,那么白可馨和卞金玉也有可能会听到。要是让他样知道有人在他们背后乱嚼舌根,也不知道他们会怎么做呢!”
“我……”刚才讲得津津有味的那个女生惶恐起来。
“那么我好心提醒二位。这样的事我们大家都别再说了吧!”田佳木淡淡说道:“否则引火烧身,却不知道祸从哪里来的了。”
说完,他也不管人家两个女生的反应,便几下吃完饭,向小食堂的二楼走去,因为他刚才好象看到卞金玉跟几个人上楼去了。
这小食堂二楼的消费比楼下又高得多了,只吃点菜,还有服务员,一般学生们很少上这儿来。
上了二楼,果然见卞金玉正跟另两个同学坐在一起吃饭,他们一人手里还拿着一罐啤酒,一边聊天一边喝着,隔他们较远还有一桌人,其中一个好象是学校的老师,也正劝酒谈笑,想是招待朋友熟人,对卞金玉他们这边的情况熟视无睹。
那两个同学,田佳木是认识的,一个留着及肩长发,很有诗人气质,绰号“诗人”,他也的确能写出两首文笔不错的诗歌,初一的时候也在文学社投过稿,后来因为卞金玉与自己闹翻,就再也不投稿了。
另一个长得白白胖胖,戴着个眼镜的男生,叫丁幸,家境不错,却不学无术,喜欢吃喝玩乐,也不知怎地,他对卞金玉最是佩服,天天缠着跟在他后面。
这两人还有另一个班的文稳,跟卞金玉的关系最是好,经常见他们玩在一起。
看着三人肆无忌惮地在学校喝着啤酒,田佳木皱了皱眉,他最讨厌卞金玉这种无视规矩,无法无天的流氓学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