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金玉却不说话,眯着眼看着他,就在田佳木快不耐烦时,卞金玉才开口说道:“此赌注为咱们男人间的约定……你不会将这事拿去讨好肖容吧?”
其实,卞金玉是真担心田佳木会跑去将这事告诉肖容,他想:那丑丫头知道这事儿,定会对我不满,倒向田冰山那边。
尽管他告诉自己不用在乎肖容的感受,但不知为什么,若是肖容生他的气,向着田佳木,他心底深处总有一丝不高兴。
更何况奶娘的病还得靠那丫头治,哪能轻易得罪她?
“哼!”田佳木一听“讨好”二字,心里便不舒服,说道:“这事只为了结我们之间的恩怨,与她不相关,我为什么要去讨好她?”
说完,他便大步转身走了,不再理卞金玉。
卞金玉看着田佳木消失在楼梯处,才坐了下来。
“金主,你真的要去参加竞选啊?”诗人担心问道。
“当然!”卞金玉坐了下来,拿起啤酒喝了一口。
“那个田佳木口才了得,在老师和同学中又很有人缘,要想羸他,怕是不容易啊!”诗人皱眉说道。
“我又不比他差,你别长他志气!他挑战书都下了,我哪有不接之理,下午我就去报名,”卞金玉转头对丁幸说道:“你马上去广播室把文稳给我找来,我跟他商量商量。”
文稳是卞金玉一堆手下中,最得力的一个,他和卞金玉其实也算朋友,他们小学四年级的时候同桌,平时跟卞金玉关系就不错。
后来文稳的妈妈得了尿毒症,需要一大笔钱,偏偏他爸爸又失业,卞金玉知道后,央求他妈妈帮文稳的爸爸在公司安排了个工作,还以公司的名义资助了文家一大笔爱心款,帮着他们渡过了难关,所以文家一直很感谢卞金玉。
于是小学毕业考初中,文稳还特意舍近求远,与卞金玉考在了一个学校,只要卞金玉有事,不管事大事小,他总毫不犹豫去执行。
“金主,文稳还在广播呢!现在就让他过来,他怕是走不了!”丁幸提醒说道。
“那算了,我等会儿自己去找他!”卞金玉挥了挥手,说道:“我们继续喝酒吃饭。”
三人吃完饭,卞金玉去广播室找到文稳,说了接田佳木挑战参加学生会主席竞选的事,文稳听了直摇头,帮着卞金玉分析了形势,明确告诉他胜算的把握不大,而且耗时耗力,还要耗财。
卞金玉嘴上说着不在乎,心里却懊悔不已,不由对白可馨的恼恨又增加了几分。
所以晚上白可馨的妈妈打电话来,他并没有什么好声气。
第二天,白可馨依计没去上课,也忍着一点儿东西也没有吃,在家里忐忑地等着卞金玉的反应。
肖容倒是如常去上课,虽然整个校园都在传白可馨吃醋哭闹的事,但因为那天她躲得快,并没有人看见她,而那天那个见证事情经过的女生,被田佳木在食堂一吓,也没敢到处宣扬那事,所以大家都只是猜测着白可馨吃醋的神秘人物是谁,并没有多少人想到她身上。
卞金玉也如常上学,虽然很多人背后对他指指点点,但他是做公众人物惯的,倒不觉得不习惯,又加上他一贯具有“任我行”的思想,明知别人议论何事,他也毫不在乎。
课间操的时候,他接到了白可馨妈妈的电话。
“金玉啊,”白可馨的妈妈焦急说道:“你平时跟我们家馨儿最要好了,知不知道她到底在学校遇到什么事了?昨天她把自己关在屋里,还是我们撞开了门呢!她从昨天到今天一直不说一句话,饭也不吃,真是急死人了!你能不能来劝劝她啊?”
“从昨天就没有吃饭吗?”卞金玉有些意外,他以为白可馨是聪明人,若是静下心来想了想,定是能想明白他跟肖容之间其实什么也没有的,怎么她还没有想通?
“是啊!”白可馨妈妈着急说道:“真是急死人了呢,课也不来上,我也上不了班,必须在家守着,就怕她有个什么意外啊!”
卞金玉一听,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了,昨天那事儿,说到底还是自己安排不恰当,不该偷偷摸摸找肖容,虽说白可馨反应过于激烈了点儿,但她作为自己的女朋友,有什么误会也是正常的。
想到这里,他心一软,对白可馨妈妈说道:“那好吧,我看中午有没有空,看能不能过来看看她。”
白可馨的妈妈一听,忙不迭说道:“那好,阿姨先在这儿谢谢你了!”
“不用谢!”卞金玉还是有些不情愿,答道:“我还得看看有没有时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