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雅兰是个做事干脆利落的人,也不兜圈子,继续说道:“再说了,前几天和你们老科长吃饭,他老人家提起你来,觉得还不错,说你事业上的发展空间很大,可千万别闹出什么事来让别人钻空子啊!”
白寻阳一听,打了个激灵,心想,人家都把话说到这份上,看来只能牺牲女儿了,于是他笑着说道:“金总说的是,我这女儿,平时对她太宠溺,更是不会说话,你别见怪!”
“爸……”白可馨不满地叫了一声。
“爸什么!”白寻阳瞪了女儿一眼,说道:“你也这么大个姑娘了,还不晓事!都惯我平时太宠你了,你说你跟金玉闹点儿小矛盾,两人好好说开不就好了?还学人家砸什么东西,以至牵连到无辜的人!真是不象话!”
“爸……”白可馨委屈地撇了撇嘴,就又要哭出来。
金雅兰笑了笑,说道:“白科长,你也别太怨可馨,这事主要还在于我家金玉的错!”
说完,她瞪向正一脸事不关已,自在悠闲喝茶的卞金玉道:“你这混帐东西,还不快给可馨道个歉!”
卞金玉因为醉酒口渴,所以茶不离手,听他母亲如此说,很不满意她口气中的严厉和对自己的贬低,而且听说还要道歉,心里更是不高兴,当下放下茶杯,冲着一翻白眼,说道:“凭什么要我道歉,这事又不是我一人的错!”
“你……”金雅兰气得指着他骂道:“你这个逆子,好!不道歉也可以,下个周你就别到树才中学去了,给我转到北城中学去,免得老是去招惹人家可馨!”
“我不去!”卞金玉不高兴说道:“那边离家那么远……况且我在这个学校都读了这么久了,又刚刚当上学生会主席,我为什么要舍近求远?你说我招惹白可馨,大不了我以后见着她不说话就是!”
其实最重要的是卞金玉舍不得文稳他们一帮朋友。
“不行!必须转过去!”金雅兰严厉说道:“现在让你道个歉也做不了,你会保证能做到不再惹白可馨麻烦?”
其实金雅兰是看到白可馨对自家儿子一片痴心,担心他二人再旧情复燃,或是白可馨因妒成恨,惹出更大的事来。
“说不转就不转!凭什么是我转,明明是白可馨砸了人家东西,我又没有做错事!”卞金玉口气很硬,怒道:“如果你非给我转了,我就不读书了!”
白可馨听卞金玉埋怨自己,嘤嘤地哭了起来。她不是傻子,听刚才两个大人一番话,如今又见卞金玉这唯恐自己沾上他的态度,她明白过来,她和卞金玉真的完了!
顿时,各种不甘涌了出来,其间还夹杂着屈辱,委屈,当然还有对卞金玉的不舍。
“你敢!”金雅兰冲着儿子吼道。
“你看我敢不敢!”卞金玉一丝惧意也没有,哼了一声,背靠向沙发,仰脸看着天花板,一脸不理人的样子。
白寻阳见状,忙对金雅兰说道:“这事儿不用金玉转学,我们家可馨本就是转过来当插班生的,我本说这边的教学质量好些,但前一阵子她跟我说不太适应,如今正好我让她转回去最好了!”
“哦?是吗?”金雅兰听了当然高兴。
“只是……”白寻阳又迟疑说道:“上次老科长见了白可馨,问起学习的事,夸她聪明上进,说转到树才是明智之举,所以这突然又转了回去,我怕他会误会什么,因此得麻烦金总在他跟前说一说!”
金雅兰是聪明人,当然明白他的意思,说道:“那个自是没有问题,你放心吧,下次碰着老科长,我一定说清楚这事儿!还说虽然转了学,两个孩子感情还跟以前一样好!”
“那就好,那就好!”白寻阳高兴说道。
他最怕的就是女儿与卞金玉的事影响到自己的仕途,如今听金雅兰如此说,他当然放心下来。
“爸……我不想转回去!”白可馨一听以后不再与卞金玉在一个学校了,心里很不甘,当下顾不得怕她爸爸了,弱弱地抗议道。
“惹出这么大的事来,不转学你还想干什么?”白寻阳板着脸严厉骂女儿道。
白可馨怔了怔,悲伤地哭起来。
“白科长,真是委屈你家女儿了!”金雅兰客气地对白寻阳说着,随手拿起身边的包,从里面掏出一块精致的手表来,递给白寻阳道:“正好,我这次去瑞士瞧中了一块好玩的手表,买回来又嫌颜色太嫩,正不知送给哪个年轻的后辈呢,正好就送给可馨了!”
“那怎么使得!”白寻阳忙推辞着。
金雅兰岂容他推辞,故意板下脸说道:“你们不肯收下就是还不原谅我儿子,不原谅他我就再好好教训他小子一顿!”
白寻阳心想:现在女儿与卞金玉是不声不响地分的手,别人定是不知,到时就说转学手续本就没办妥,所以女儿不得不回去参加中考,这表让白可馨带出去,正好可以让别人不置疑女儿与卞金玉的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