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也不能不顾亲情啊?”卞金玉虽然听她说得有些道理,但还是嘀咕说道。
肖容好奇问道:“你爷爷得了什么病?”
一提起旧事,卞金玉便愤愤不平说道:“我爷爷他当年得了脑溢血,就因为我父母只顾工作,一个也不回来,送到医院迟了那么几分钟,所以成了植物人,现在只能没有知觉地躺在床上了,你说他们是不是冷血?”
“你这人真是蛮横不讲理!”肖容瞪他一眼道:“你爷爷有病,你父母总不能天天守着他或是将他带在身边吧!他们有他们的工作和事业,你爷爷命中注定没有救星,能怪谁?”
卞金玉愣了愣,停下脚步来,好一阵才几步跟上,瞪向肖容道:“就你理由多!”
“不是我理由多,而是你不通情理!”肖容说道。
“我怎么不通情理了?”
“你就是不通情理,所以才蛮不讲理,跟白可馨一路货色!”
“你别把我再跟扯在一块儿好不好?”卞金玉一脸的不满。
“怎么?”肖容戏谑道:“你们分手了便一点儿情份也没有了?还说自己的父母冷血,我看差不多!”
“你别胡说,那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了?”
“不一样就是不一样!”
……
两人从里院说到外院,又说到车上,卞金玉不想那么早回去面对他母亲,故意将车开得慢慢的。
“今天你这车怎么开得这么慢?象只老乌龟似的!”肖容急着回爱,不满说道。
卞金玉故意气她,便一踩油门,车子飙了起来,肖容吓了一跳,尖叫起来。
不过她的尖叫声还没有落,卞金玉又故意将车慢了下来。就这样折腾了两三回,好在路并不远,几下便到了肖容家。
“有病!”肖容下车,忍不住骂:“你手抽风啊!”
“你才有病!”卞金玉却笑着回骂道:“快也快不得,慢也慢不得!”
肖容懒得理他,自己回家,却不想卞金玉却下了车跟了进来。
方玉晴已经将家里打扫得干干净净,见肖容回来,松了一口气说道:“容容,我正想给你打电话呢!事情谈妥了没有?”
“妥了,他们答应赔!”肖容一边回答着,一边去接了一杯水来喝。
刚才“叽哩呱啦”说了一大通,口水都差不多说干了,真是费劲儿,幸好是说羸了。
“我妈说了,你清点清楚了就说一声,保证双倍赔!”卞金玉旁若无人地在她家沙发上坐了起来,接嘴说道。
“那真是多谢了!”方玉晴一听,对他感激说道。
肖容放下水杯,不高兴说道:“妈,你谢他做什么?明明就是他惹了白可馨来砸咱们家呢!”
“你这孩子,人家通情达理,总该谢的,”方玉晴笑着去给卞金玉接一杯水。
“你怎么能怪我呢!”卞金玉坐正身子,不高兴说道:“明明就是白可馨有问题……还有你自己也真是!”他的语气渐渐变成嘲讽了,“你说你把录音给诗人也就罢了,为什么还要留名,真是笨得象头猪一样,你这不是存心让白可馨记恨你么?”
“我家容容是个实在的娃,她就是不会耍心眼儿!”方玉晴笑着将水放到卞金玉面前,进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