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说着,方玉晴出来拿东西,看见田佳木,很是惊讶,问道:“田同学,今天怎么有空来?不会是你的病……”
“我现在啥病也没有,今天来就是看看肖容同学!”她的话还没有说完,田佳木便打断她的话说道。
“哦……”方玉晴狐疑地看了肖容一眼,笑着说道:“那你玩吧,等会儿中午留下来吃饭!”
“不用,我坐坐就走,谢谢!”田佳木说道。
方玉晴点了点头,从架子上拿了一包珍珠粉,进屋去了。
“那你只管坐,想走就自己走吧,我上楼忙去了!”肖容不知他到底想干什么,也不理他,自己上楼去赶着去做皱眉膏,这东西拿出来还真好卖,除了店里需要外,韩实那边也让给他寄几盒过去,有几个年龄稍大的演员对自己很感兴趣,想试试,如果效果好,他们会多买些。
“那请问我也可以上楼么?”田佳木站起来问道。
肖容愣了愣,长期跟没有规矩的卞金玉在一起,她倒不习惯起田佳木的客气来了。
“呃……可以!”她点头道。
“谢谢!”田佳木礼貌说道。
肖容无语,上了楼,田佳木跟上。
上了楼,肖容只管忙,田佳木坐在沙发上看着。
“你果然很忙!”田佳木突然说道。
“当然!难道我还骗你不成?”肖容好笑说道,心想他这是来实地验证来了?
“卞金玉家出那么大的事,你就没有过去关心关心?”田佳木又问道。
“去过了!”肖容看了他一眼,说道。
“那个金主花花大少怎么样?”田佳木脸上带着嘲讽的表情,轻松问道:“要么六神无主,要么不知死活吧?”
肖容一愣,回过头来看着他,明白过来,敢情这家伙是专程过来看卞金玉笑话的呀!
田佳木也看着肖容,眼里满是期待。
肖容看了他一眼,淡淡说道:“你要想知道,自己去看呗!”
落井下石,可不是她肖容的嗜好!
田佳木没有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一脸的失望,嘴上却说道:“我才懒得去呢,他那样娇生惯养,不知所谓的大少爷,不用看也知道表现差强人意!”
听他大肆批评卞金玉,不知为什么肖容心里不大高兴,便冷冷说道:“也不见得!他倒是很镇定,虽帮不上多大忙,可也在积极想办法,……这么大的事,摊谁身上也表现好不到哪里去?”
田佳木愣了愣,沉吟片刻,点头说道:“也是!一夜之间,父母双双沦为阶下囚,放谁身上也一时接受不了!”
肖容心想,这才象句人话!
“他家这事儿,好象故意有人在捣鬼!”田佳木沉默了一会儿,又说道。
肖容一愣,停下手里的活儿,忙问道:“怎么说?”
“我爸不是跟他妈是同学么?”田佳木说道:“所以他很关注这件事,他昨天回来说,有个编辑朋友告诉他,金雅兰的事情,好象有人故意雇了很多水军在网上造势,如今网上可是一片骂声,都叫嚣着什么惩治腐败,夫妻搭档,官商勾结,严惩商人杀手之类的话呢!”
肖容不太懂什么“网上”,“水军”,以前只听伍霞提到过,但她也听明白了,如今社会上的舆论风向对卞家夫妇不利。
“我爸找了几个朋友,试着也在网上说了几句公道的话,结果遭来一顿围攻,还有人居然把电话找到我们家来了,让我爸少管闲事呢!”
“是么?”肖容听得很是凶险,心里不由怀疑卞满斗最后到底是怎样的人,竟有如此在的财势和影响力?
“当然!”田佳木摇头说道:“也不知金雅兰夫妇得罪了什么人,被人往死里整了!如今这种形势下,他们定然不能全身而退了,不判死刑也算轻松的了,怎么说也得判坐牢!”
“竟有如此严重?”肖容惊得目瞪口呆。
“那是当然,你以为是儿戏么?”田佳木说道:“那么多人吃了金雅兰公司的假药死了,按法律规定,她怎么也要判个死缓,卞市长行贿受贿,丢乌纱是难免,哪样都不轻松!”
“是么?”肖容愣愣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卞家的人谁也没有提到竟会有如此坏的结果!
大概是都没有想到会有如此坏的结果吧?
莫非……卞家真的完了?!
“就没有一点希望了?”肖容问田佳木道。
田佳木想了想,说道:“如果金雅兰能证明自己与治假药的事无关,又有人肯站出来替她顶罪,那可能死罪能逃,至于卞市长这边,如果上头有人保他,这次撤了他的职,等这事风头过后,他也还有复出的希望,但估计官了做不了多大了!当然,我爸说了,这是这事最好的结果了!”
肖容怔住了,不由感叹,这样的争斗一点儿也不亚于前世宫中你死我活的争斗啊!
“那金雅兰的事,分明就是被人陷害冤枉,难道就没有人出来伸张正义?”她叹道。
田佳木冷笑道:“人人都知‘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况且世上红眼病的人不少,很多人都乐见富人倒下,穷人崛起呢!谁还会没事找事出来替富人伸张正义?”
肖容他这句话说得倒极是有道理!
“所以说作为官二代,富二代,应该比平常人家的孩子更应该有威迫感,不然事到临头,有哭天无路的一天!”田佳木最后说道。
肖容一愣,心想,怪不得田佳木那么好的条件,还如此努力了!
“你这话说得倒极有道理,”肖容叹道:“可惜卞金玉没有你这么明白道理!”
“所以他是个可怜虫呗!”田佳木不屑说道。
“唉……”肖容不由叹气。透过窗户,她看向卞家那边,心想,也不知卞金玉现在在干什么呢?
“你若有空,跟他见面的时候提醒他一下吧,”听田佳木继续说道:“他母亲的罪名若落实了,定会被判支付一大笔赔偿金,到时说不定所有卞家财产都会充公,所以让他做一做准备才好!”
“是么?”肖容转过头来,皱眉问道。
若连卞家大院也没有,那边一大家子该怎么办?
“当然!”田佳木点头道:“我很喜欢研究法律,针对卞家的事情,这两天我又翻了翻我国刑法,并研究了以前类似的几个案例,这些量刑可不是我胡编乱造的!”
肖容点了点头。
田佳木站起来,道:“好了,我要回家了,你忙吧!”
肖容又点了点头。
田佳木什么也没有说,便转身下楼去,看着他的背影,肖容这才想起他是乐意过来让自己提醒卞金玉作好最坏的准备的。
“田佳木,我替卞金玉谢谢你!”她叫住田佳木道。
“谢我什么?你真是好笑!”田佳木白她一眼,说道:“本来想过来看看他的笑话,没看着,真是遗憾呢!”
说完,他便下楼走了!
肖容不由好笑摇头,田佳木始终是个别扭的家伙!
想着田佳木刚才的那番话,肖容掏出手机来,给老张打了过去。
“容容姑娘,有什么事么?”老张问道。
肖容听出他那边很吵,便问道:“你在哪儿呢?”
“我跟着玉哥儿出来了!”老张说道:“一大早大少爷就拉着玉哥儿出门了,说带他去找一些关系,看能不能救救金总和市长,现在他们正陪着一位官员吃饭呢!”
“是么?”肖容说道:“那你多多注意了!我没什么事,就是有些担心!”
老张那边答应着安慰了她两句,便挂了电话。
肖容一边下楼,一边想,那个卞满斗到底想干什么?
下了楼,她跟方玉晴打了声招呼:“妈,我过卞家去一趟,有点儿事!”
方玉晴转过头来问道:“田佳木也一起过去么?”
“他早走了!”
“走了?哦……”方玉晴点头道:“那你去吧!多安慰一下金玉!”
肖容也懒得解释卞金玉并不在家,出了门来到卞家。
福伯在门屋里愣愣地坐着发神,肖容来也没有注意,肖容唤了他一声,他才回过神来,高兴打招呼道:“闺女过来了?”
肖容点头。
“玉哥儿跟大少爷一起出门了呢!”
“我来找一找奶娘!”肖容说道。
“哦……她在!”福伯说道:“这两天急得头疼病犯了,见玉哥儿没在家,早早出去了一趟,便回屋里躺着休息去了!”
肖容点了点头,进了内院,踏上甬路,朝奶娘住的院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