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容听得哭笑不得,叮嘱道:“妈,你别乱想,他是卞金玉当年的朋友,跟我不太熟悉,你们若都有机会见到他,可别乱说,这么多年了也没有联系,说不定早就娶妻生子了,可别乱说失了格!”
方玉晴本就是个一本正经的,听女儿这么说,忙说道:“开个玩笑而已,我知道了!”
肖容点了点头。
杜仲心里也轻松下来,一时竟全身没了力气,许是今天真是太劳累了,先前强撑着,现在才放松下来。
说笑过后,想起正事来,方玉晴皱着眉头问道:“容容,咱们到底得罪了省里的什么大官呢?人家为什么要背后使坏职?”
一时,杜仲和杜鹃盯着肖容,一脸的严肃。
肖容敷衍说道:“管他什么大官,咱们现在合作伙伴也找到了,不管他官有多大,还怕他不成?咱们这生意做大了,报纸上又将我们和苏家的合作吹嘘得厉害,难免有人眼红。这些年来又只知老老实实做生意,从未破财到处活动活动,拉些关系,所以有人干涉也难免,以后多多注意就是了,你们别担心!”
其实这番话也是实话,初到省城的时候,她也没想到自己的生意会做大,又加上年经小,所以并没有与官场上的人都有什么来往。
后来,生意渐渐做大了,倒有不少省里官员的家眷主动想跟她结交,肖容却有意无意与她们保持着距离。
究其原因,一是她生性淡泊,志趣实在与那些一天只知打牌购物,攀比炫耀的官太太们不同,又忙于生意,哪有时间与她们来往。
二是她来到现代这么久了。也明白在现代的社会里,法律相对公平公正,象她这种凭本事吃饭的经营户,只要不做违法乱纪的事情,自己行得端,坐得正,是没有人敢把她怎么样的,所以哪里用得着去巴结权贵。
还有第三,就是当初在江城市的时候,白可馨的父亲以权谋私。为难肖容母女,这让她们母女都不愿与官员打交道。
三人听肖容如此说,似信非信。但想到肖容也是不知内因的,若是再追问她,反而会让她更担心,所以也就不再问了。
第二天,肖容起了个大早。赶去仓库那边组织人将药材装上车,准备拉到四厂那边去。
很快,杜仲也过来帮忙了,大约是昨晚伤了胃的缘故,脸色有些不好娘娘,皇上已躺倒。
肖容吩咐道:“本说好昨天放你半天假的,却遇到罗老板毁约的事。现在没事了,瞧你也够累的,今天你就回去休息一天吧!”
肖容本是内疚的话。听在杜仲耳里是一片关心,有些腼腆地说道:“我不累,如今要长期与四厂打交道了,我得过去熟悉熟悉才是!”
“也不急这一两天,”肖容想起昨晚他回家的时候。步子差点儿都有些不稳了,最后还是杜鹃将他扶下楼的。便劝道:“你还是回去吧,看你脸色不太好!”
“不要紧,”杜仲忙解释道:“因为喝酒吐了的缘故,有些伤胃,现在已经没事了!”
肖容笑道:“你昨晚尚且清醒都吐得一塌糊途,记得上次与那云宵拼酒,醉得一塌糊途,也不知回去醉得如何厉害?”
杜仲面上微微一红,讪讪说道:“上次……回去就睡着了,反而没什么……”
其实,上次杜仲与云宵拼酒,凭着一念想胜的意识,勉强喝下平生从未喝下的量,途中还只是酣睡,下车经冷风一吹,到家后他父亲将他扶到床上,刚一转身准备去打水帮他洗脸,他便稀里哗啦吐了一地,害得他父母手忙脚乱。
这还不算,经过这一吐的折腾,杜仲的意识稍稍恢复过来,却还是半醒半梦,把一个枕头紧紧抱在怀里,双腿夹得死紧,又摸又吻,嘴里喃喃不清说道:“容容……姐,我嬴了,……是我的,哈哈,亲一个……你算什么……”之类的话。
还好,杜仲的父母只当醉语醉态,并未细想,只是第二天等他清醒后将情形表述给他听,叮嘱他以后少喝酒时,杜仲一张脸红到了耳根,忙答应着出门了。
杜仲一个大男孩儿,虽说年龄也不小了,但毕竟才从象牙塔般的大学里出来,思想很是纯真,将肖容看作自己心中的女神,也将一颗喜欢她的心藏得紧,不想醉后却差点儿泄露心事,听父母说出自己的丑态,很是窘迫,现在听肖容又提起这事,因此赶紧掩饰了过去。
肖容听他如此说,点了点头,还是劝道:“以后有应酬,别勉强自己,身体最重要!”
肖容也知道,非说平日杜鹃骂杜仲很凶,但她也知道那只是在嘴上,杜鹃很爱她这个双胞胎弟弟,觉得他是全家骄傲,心疼得不得了。
杜仲的父母更不用说了,在他们的观念里,女儿总是要出嫁离开他们的,只有儿子才可靠,当然也当宝贝。
所以杜仲真要有个意外,肖容哪好意思面对他们一家人?人家现在可是举家都投靠自己了,又对自己很是忠心,她可不能让人家失望!
杜仲听到肖容这话,哪里想到她说这话的目的,只觉得很是顺耳,心里一片暖洋洋,全身也充满了力气,竟去帮着那些工人抬药材包去了。